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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犬与美人 第21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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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变化。

周边的一切好像都很热,身后的被褥,自己的皮肤,她的额上控制不住地泛了些细汗,手指握成拳,指甲深陷进肉里,唯有疼痛能让她清醒,她张开嘴,呼吸变的急促起来,方才周誉所说的话终于在她脑中拼凑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她并不知道他“他”是谁。

但这并不妨碍她觉得恶心。

她别开脸,不想再看他,周誉却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她听见他模糊的问:“至欢,你会怨我吗?”

“但这也不重要了。”

沈至欢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思绪混乱一片,她努力的想要让自己清醒的去思考,却发现她越努力,就越会陷入更深的迷幻。

沈至欢无意识地微微张唇:“不……”

周誉盯着这张脸盯了许久,不知在想些什么,最终站起身来,一手背在身后,面容沉冷,吩咐道:“准备一下。”

“是。”

沈至欢只觉得自己被摆弄来摆弄去,紧接着她又被换了身衣裳,然后她便陷入更深层次的迷乱,不知今夕何夕。

待到她再次稍有些清醒的时候,已然是在马车里了。

周誉并没有跟着她一起。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马车里只有一个垂眸等候的丫鬟,她身体乏力,周誉也没有把她绑起来。

毕竟此时的她,还的确是一个丫鬟就可以轻易的控制她。

仍旧算不上多清醒,体内的燥热还有那种难以启齿的渴望并未消退,但相比至少方才几乎五感尽失的时候好上许多。

马车行驶的速度并不慢,沈至欢还不知自己要被送到哪里,身体的变化还有对未知的恐慌无声的侵袭。

夏季的夜晚,凉风慢慢的吹拂,掠过车帘吹进来,让她身上的热稍微缓解了些,但也无异于杯水车薪。

到现在为止,她才后知后觉让自己中招恐怕不止是那杯茶,她当时一进来就觉得有些刺鼻的香恐怕也不简单。

她动了动手指,察觉自己似乎恢复了一点力气,不至于一点都动不了,这药效似乎并不如一开始那般强劲了,她看了一眼一旁的丫鬟,这个丫鬟虽不说话,却能看出身体骨骼都比一般丫鬟要壮硕的多。

她费劲的呼出一口气,脸色泛红,语调中透着虚弱,试探着说道:“能…能让我喝口水吗?”

丫鬟却像是听不见她说话一般,连看都不曾看她一眼。

沈至欢情绪迟钝,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但也知道此时距离亥时末还早,若是等到沁兰找人来寻她,怕是黄花菜都要凉了。

她动了动身子,原本想要抬手掀开帷裳看看窗外,但又生生顿住——脑子钝钝的想,或许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如今已经恢复了些神智与力气,若是知道了,会不会再次给自己灌药?

她还是选择靠着窗边没有动弹,感受着凉风一下一下的吹在自己的脸上,帷裳被一下又一下掀开一角又轻飘飘的落下。

沈至欢目光有些木然的看着飘起又落下的帷裳,终于在一处拐弯时,帷裳被掀起了大半,沈至欢趁机往外看了一眼。

看管她的人很多。

这是最直观的印象,光她看见的便少说就有十多个,而且这些人大多都是宫里禁军侍卫的装束,腰间带着刀,很有秩序。

而下面的路铺的是白色的御窑方砖——她在宫里。

这个认知叫沈至欢心中凉了大半。方才还迷惑的东西渐渐明朗起来,周誉恐怕,是要将她送给那个老皇帝。

而现在,她已经进了宫,事情看起来好像再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她有些悲凉的想,若是在宫外说不定还有一线转机,如今她在宫内,老皇帝只手遮天,就算是她父兄都在京城,恐怕也难给她弄出去,更遑论如今她只孤身一人呢。

沈至欢呼出一口气来,开始设想自己拖着这样的躯体从宫里逃出来的可能性有多大,想着想着那股子无力感又涌了上来。

她不是一个人。

她在某些程度上代表的是整个安庆候府,如果她不顾一切的以死相逼,那无疑是在把天家威严按在地上羞辱,这些年皇室本来就对他爹多有忌惮,她在闹出这么一出来,估计最后非但没了清白,还会给老皇帝钳制她爹的机会。

况且对她自己来说,她也不是什么把清白这种东西看的比命重要的人。

所以说到底,其实她还是一个可以被摆弄来摆弄去的玩偶罢了,她的反抗和逃避都摆脱不了注定的结局,今日就算是没有周誉,她一样会在将来某一天入宫,就像她姐姐一样。

夜晚的皇宫寂静极了,静的连声虫鸣都听不见,马车里尤为昏暗,无声的沉默仿佛在宣告着一种命定的绝望。

不知走了多久,马车终于缓缓停下。

沈至欢被抱着下马车时,又扫了一眼周边看管她的人,方才成片的侍卫已经退下了,如果这个宫女一会再离开的话,那这儿只剩两个守门的小太监。

但她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做无谓的挣扎。如今她浑身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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