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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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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躁的扔了手里的杂志。

行,真行,都敢夜不归宿了。

晚上他推了一个合作商的酒会直接就奔家了,在门口还端着站了一会儿,结果敲门硬是没人给开,讪讪的拿了钥匙进屋,里外走了一圈,旁政才窝火的发现家里压根就没人。

给她打的几个电话都是不再服务区,发了微信才知道她竟然给他拉黑了。

这是跟他示威呢。

杂志厚重的书脊跟茶几碰撞发出巨大的响声,他心情烦闷,狠踢了茶几一脚。

“嘶——”

脚趾传来钝痛,旁政瞬间疼的呲牙咧嘴。

从下午到现在他一顿饭也没吃,满屋子都是他弄的狼藉,这是旁政头一回感觉一个人在家里待着这么抓心挠肝。

其实他知道自己今天做的过分了,可就是控制不住,本来听戚琳说她来了的时候心里是高兴的,两人每天在家里低头不见抬头见,本来冷战的气氛就够压抑的,可偏偏她是为了别的事儿来,压根就不是来跟他服软的。

尤其是一进会议室就看见她跟傅安常头碰着头说话的德行,那表情,那眼神,那种只有两个人长期打交道才会有的默契看了实在是很刺眼,华邑澜湾这个项目不是他一手经管,最后这个宣传阶段其实也没那么重要,给谁都一样,可是他就是故意摆明了态度想为难她。

坦白说,和顾衿在一起生活这么久,旁政从来就不知道顾衿的底线在哪里。他也总是在和她相处的过程中试图找到她的命门,可是每一次两人吵架的时候,好像真正心里赌气郁闷的那个人从来就不是她,她任何事情都无所谓,都不惧怕,第二天一早,依然能哼哼着歌儿兴高采烈的出门。

直到看到她站在台上下意识望向傅安常的眼光,旁政才知道自己做的过火了。他让她下不来台,可是她那个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依然不是自己,她也依然不想向他低头。

所以他迅速逃似的离开,他怕自己听到她的道歉以后事情变得更不可收拾,看着大厦楼下那个在寒风中瘦瘦的身影,旁政觉得自己好像也有点心疼她。

不对,是很心疼。

可是没想到啊,大少爷放下脸面好不容易早回家一趟寻思哄哄媳妇,顾衿这个货竟然给他吃了闭门羹。

时间过了一点。

楼道里终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这是独门独户的单元楼。旁政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迅速冲到玄关一把拉开大门。

他拧着眉毛,怒气冲冲的,还没等顾衿抬头,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质问。

“这么晚你他妈去哪儿了?!”

这么晚你他妈去哪儿了……

你他妈去哪儿了……

去哪儿了……

走廊的感应灯大概也被旁政这一嗓门儿给吓着了,灯泡明明灭灭的闪,空旷的玄关处依稀还有着他吼过之后的回声。

顾衿还没找着钥匙,闻声她惊恐的抬起头,黑漆漆的眼珠骨碌骨碌转着,显然心有余悸。

她把包抱在胸前,歪着头,喃喃自语。“咦?你怎么在家?”

脑子晕乎乎的,她似乎压根就没听见旁政对自己的质问,自顾自的往屋里走。

路过旁政,高跟鞋尖尖的跟踩在他脚上,顾衿大咧咧的,也没感觉到,还顺势推了他一把。

“你走开。”

回了家,顾衿脑子里紧绷着那根弦就断了,强按住的酒劲儿也上来了,她脱掉大衣,一骨碌栽倒在沙发上,舒服的叹了口气。

沙发上还扔着旁政的手机和几本杂志,顾衿嫌硌的慌,一股脑的踢到地上。

旁政一口气憋在心里,好像刚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些不知所措,连脚上的疼都忘了,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讪讪的把门关上。

就着客厅开着的大灯,旁政才发现顾衿跟平常不太一样,像是喝了酒,脸颊红扑扑的,眼神也有点涣散。

他耐着性子捡起她的外套,走到沙发旁边,低头又问了她一遍。“这么晚,你去哪儿了?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这回比刚才态度好多了,顾衿蹙着眉,盯着旁政看了一会儿,半天才小声咕哝一句。

“去喝酒了。”

“为什么喝酒?”

顾衿眨了眨眼,听话的像个小孩儿,好像真在努力回想自己为什么去喝酒。

“因为……因为……因为傅安常请客。”她眼神一下亮了,猛地拍了下手。“对!傅安常请客,去我们学校门口那家酒馆。”

喝成这样,原来是和傅安常在一起。

旁政在她手边坐下来,怕她一个翻身掉地上。“他为什么请客?”

顾衿想了想,垮下一张小脸儿,愁云惨淡的。“因为我弄丢了案子啊。”

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她开始自言自语。“都准备了那么多天,结果因为我搞砸了,大家心情不好,当然要去喝酒啊。”

“你不知道!”顾衿揪住旁政的衣领吃力的坐起来,头发乱蓬蓬的。“这次我一定会连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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