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相疑变乱生.二十九(2 / 4)
一不小心便让楼孟允当枪使了……这事儿父皇自会处理,你无须担心。」
「……好。」
见自个儿昨夜哭着入眠之事──一想到自己竟软弱至此、还让父皇抓了个正着,萧宸便臊得满面通红──至此算是揭了过,少年暗暗松了口气,这才同父皇双双起身、各自分头洗漱去了。
两人都是理智尽责的性子,便是心底仍残留着昨夜之事的馀波,到了该忙正事的时候,也不会让私人情绪影响到公务。萧宸照旧于上午同父皇一道临朝视事、下午至东宫衙署处理公务;三餐也依旧是跟着父皇一块儿用的。待到夜里,父皇提出了同榻而眠的要求,他也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下来,然后一如既往地在沐浴过后主动躺上了床榻内侧,将外边留给了总习惯看顾着他的父皇。
一连数日,皆是如此。
萧宸未再探究帝王驾幸后宫之事;萧琰也不曾再往后宫寻人消火……一切好似就此恢復了平常;可却不论萧宸抑或萧琰,都清楚眼前的「平常」,不过是粉饰太平之后的假象而已。
就如那「一如既往」的父子同眠。
往日萧琰虽偶有让爱子先行睡下的时候,可更多的却是父子俩一道上榻安寝,并在放下床帐后彼此依偎、边说些体己话边培养睡意……而如今么,说是父子同眠,却总是萧宸自个儿先上榻睡了,帝王则託辞尚有公务待理、直到确定爱子睡熟了,才会搁下手上的「要事」就寝安歇。
其实萧琰如此安排,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毕竟是个身强体壮的成年男人,又是熟知了情慾滋味的,单单看着爱儿更衣都能气血躁动、慾火焚身,更何况是天天搂着对方仅着了件里衣的柔韧身子入眠?他能勉强克制着不做出无法挽回的事儿,却无法压抑住身体本能的反应。在此情况下,要想不让宸儿觉出异样来,除了就此分榻儿寝、也就只有错开就寝时间一途了。
萧琰本就对爱子疼爱非常,如今又察觉了自身怀抱的情感,正是心思最热的时候,便清楚这样的亲近不啻玩火,却怎么也捨不得这份好不容易得回的无间亲密与温存……所以纵知不该,他却还是选择了将父子同眠习惯延续下去,只生生延后了自个儿歇下的时机、等宸儿彻底睡熟了才上榻安歇。
而这个时候,也往往是帝王一天当中心情最为满足、也最为复杂纠结的一刻。
宸儿对他的依恋可说是刻到骨子里了的,这些日子又已重新养成了和他同睡的习惯,故往往他一躺下,那个让他既怜惜又渴望的身子便会寻觅着主动依到他怀里,且一睡就睡得极熟,就是萧琰偶尔耐不住心头窜延的慾火做了些稍稍踰矩的动作,全无防备的少年也不曾生出分毫警觉和排斥。
事实上,有几回,一时没收住手的帝王连舌都探进了爱儿口里,可后者却也只是难耐地轻轻呻吟了声,并不曾做出任何抵抗……知道萧琰宸儿会如此一无所觉地任人轻薄,不过是因为那个「人」是自己而已,那种全然的信任和顺服让帝王在心满意足之馀、亦不由生出了浓浓的罪恶感来,故之后反倒收敛了许多,只将自个儿偷香的范围限定在浅吻和拥抱而已、再不曾越雷池一步。
正因着他的克制,萧宸便偶尔在半梦半醒间感觉到了什么,也只以为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缘故──就像前生令他惊骇欲绝的那遭──并不曾疑心父皇是否做了什么。
可这种事一回两回也就罢了,次数一多,本就藏着心思的少年便也不免心惊胆跳了起来,生怕自己「夜有所梦」的时候会不自觉洩漏出什么,从而让父皇知晓了自个儿「日有所思」之事。加之他心思素来敏感,对父皇总要到他睡熟了才肯安歇的事儿也有所感觉,便不免为此生出了几分猜疑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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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让父皇留宿承欢殿的消息逼的不得不直面真相的那一刻,铺天盖地而来的绝望几乎要将萧宸彻底淹没;可一夜过后、初始的冲击感不再;他的情绪,也在几个时辰的安寝后彻底平复了下来。
所以当他一觉醒来、发现昨夜独身入眠的自己正让父皇结结实实地抱在怀里时,少年不仅未有分毫局促或不安,反倒还因为那熟悉的胸膛和体温格外放松舒心,情不自禁地又朝对方身上贴紧了几分。
只是他不动还好,这一动,原就紧贴着父皇的身子与身旁强健温热的躯体再无一丝空隙;男人晨起时格外精神的部位,便也因眼下的姿势直直抵上了他的腿根。
男人的身体因而微微震了震;而意识到那处硬挺是什么的萧宸,亦不由为此腰身发软、瞬间红透了耳根。
他前生因让毒性毁了根本,不仅人发育得晚,气血也远不如寻常少年人旺盛;记忆里真正宣泄过的,也只有那吓得他魂飞魄散、就此逃离京城的初回遗精。而这一世,他的身子虽十分健康,可因长年修练生生诀,一有精血便炼精化气去了、根本不可能有「精满则溢」的情况,故慾望方面一向淡泊,只要不刻意想些有的没的,便不会生出什么教人尴尬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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