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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你甚么时候也会看男人了?」洪阳挑起他直直的剑眉。

「我才要问你——你当初是怎么看上你老婆的?该不会是把人家当女孩子喜欢了吧?」

洪阳一下子红了脸,说:「他小时候长得嫩嘛个性又可爱,就喜欢下去了啊。是男是女我无所谓啦!」洪阳拍拍桌子。

李涯托着腮帮子,半闭眼睛,哼哼唧唧地应是。

「你该不会喜欢男人了吧?」洪阳说。

「不知道。」李涯闭上眼。

「哪有不知道的——如果你想和他发生甚么的话——八九不离十啊。」

「色胚。」

「我色胚?老子是学医的,这很科学——」

洪阳骂声未尽,闷响两叩从他背后传来;秦雪在窗外隔着玻璃对李涯点头,招了招手。洪阳皱眉瞇眼瞧着李涯,说:「你跟他到底甚么关係?」

「不知道。」李涯说,「我出去看看。」

李涯出了门,见秦雪按着右脚膝盖向他走来,问,是怎么了?

「我膝盖好疼。」

「看过医生没有?」李涯说。

秦雪摇摇头,说正要去;经过见李涯在这儿,来打个招呼的。

李涯说要带秦雪上医院,回到位子上收拾东西,和洪阳说要先走,让他调侃一句:「不知道?我看就有鬼。」让李涯弹了额头一指,说,管好你自己。便回到秦雪身旁蹲下,要他上来。

秦雪摇头说:「不用了,我可以走。」

李涯笑笑,说:「等你走到就天黑了。」

秦雪低下头,眨眨眼睛,说,对不起。跟着鞠了个躬,才攀到李涯背上。

「有没有人说你像日本人?」李涯说。

「没有。为甚么?」秦雪说。

「太有礼貌。」李涯哈哈笑了两声,慢慢往医院的方向走去。太阳正下山,天空一片橘红,水气恰好足够,云彩与夕光的照射如火烧一般。秦雪将脸颊靠在李涯背上,贴近鼻子,深深吸了口气。

「李大哥,你好香。」秦雪说,「而且很暖。」

李涯说,那大概是洗衣粉的味道,又有太阳,今天本来就不冷。秦雪没再说话,祇低低应声;到医院时,李涯才发现他睡着了。

医生说秦雪的右膝有些微积水,大概是平常维持同一个姿势太久,多休息就好;开了些消炎药给他,便放人了。

李涯揹他到家门口才放下,喘了口气;天已经全黑;秦雪说了谢谢,也说了对不起。

「很重吗?」秦雪问。

「正好相反,我觉得你轻过头了。有好好吃饭吗?」

秦雪点点头说有,并请李涯进门坐。

除了大清早跑进秦雪家那回外,李涯没有一次是在白天进秦雪家门的;他又不习惯开灯,于是在李涯印象里,秦雪的家是一片漆黑,这回也不例外。李涯在玄关脱了鞋,踏上地时仍旧一片冰凉。他问:「还是不开灯吗?」

「我不喜欢开灯。」秦雪拉着李涯的手,走过那淹没在黑色之中的长廊,到了房间,秦雪将李涯的行李和自己的书包放到地板上,让李涯在床沿坐下,埋进他怀里,让他俩的上半身都贴在床面。李涯摸摸秦雪的头,将他下半身也挪上床,并在他额上落下一吻。

「你喜欢我了吗?李大哥。」秦雪说。

「我假装喜欢你——说好的。」李涯说。

「谢谢你。」秦雪抱住他,唇在他耳鬓颈侧边厮磨,一吸一吐的声音在李涯耳边回绕,气息在他肌上游走。秦雪在他耳边说,香味是李涯的,温度也是。

李涯要他别再说下去,侧过身,让秦雪在自己身下,吻上他的唇。

秦雪还是一样,身上没有任何气味;窗外的路灯也依然在闪烁。李涯拉上窗帘,打开檯灯。「太亮了」秦雪一手遮起眼睛;李涯把灯挪到地下,说,太暗我看不清楚。跟着解开秦雪的制服扣子,在他身上各处亲吻。这回,李涯嗅到了一些药味。他移动到秦雪耳边说:

「背还疼吗?」

「上次换过药就不疼」秦雪皱紧眉心,声音随着李涯的吻渐渐没了收尾。

秦雪在过程中没说上几句话,祇剩喘息;李涯脱去秦雪的制服,在脖颈及胸膛留下几个吻痕,将他翻转过时,见背上交错结痂的疤痕,李涯停下了动作,皱紧眉头,将衬衫披回秦雪身上,说:「抱歉。」

秦雪转头看了李涯一眼,「为甚么道歉?」他将衬衫重新穿上扣好,说:「就像你真的喜欢我一样。谢谢你,李大哥。」

李涯没说话,祇是一吐鼻息作笑回应。

「很晚了。李大哥,你能留下陪我吗?」秦雪说。

李涯背对着秦雪问:「你浴室能借我吗?」

「这个房间对面就是了。」

秦雪才说完,李涯立刻站起身,快步进了浴室,锁上门。

秦雪在门口问道:「李大哥,你还好吗?」

「我没事。」李涯说。

秦雪在衣柜里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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