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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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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金玉已死,姨娘何必为了个奴婢和婉姨娘交恶?您马上就要回齐国公府,少树个敌也是为了麟哥儿好。”

月姨娘如何听得进去这样的话?于她来说,金玉算是她与婉竹沟通的桥梁,纵然她有些嘴碎爱做主的坏习惯,婉竹却与不该如此无情地将她驱逐出碧桐院。

她如此冷酷无情,何尝不存着几分要与月姨娘划清界限的意思?

当初婉竹是靠着她的襄助才得以走进齐国公府的内院,在她与杜丹萝的数次交锋里,若没有月姨娘的倾囊相助,她早已死在了家庙里的那场大火里。

如今倒想要和她划清界限,谈何容易?

月姨娘正是察觉出了婉竹这一层意思,才会慌不择路地去探听她的软肋,谁曾想镜音大师会在这风口浪尖的时候给她递上最重要的把柄。

只是月姨娘也并非是要和婉竹鱼死网破,她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周全性子,若没有百分百的把握,绝不会把底盘露于人前。

至于婉竹。

近来她是太顺风顺水了一些,一时便不知天高地厚,等她吃了记瘪后,她便会知晓一个可靠的盟友有多重要。

月姨娘想定了主意,便对采珠盈盈一笑道:“走,陪我去寻空寂大师。”

回齐国公府的路上。

婉竹沉默寡言的厉害,齐衡玉瞧了她一眼,本以为她是受不住马车的颠簸,便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哄着她说话解闷。

婉竹一边要应付齐衡玉,一边还要在心内思索着镜音大师怪异的行径,她实在是不明白月姨娘为何要提起镜音大师,镜音大师私藏她画像一事又是否作真。

镜音大师与她……

婉竹霎时不敢再深想下去,只能徒然地靠在齐衡玉的肩膀上,阖上眼驱散所有纷杂的念头。

佛祖在上。

她只想护住女儿和肚子里孩子的安危,别的,她什么都不敢奢求。

回碧桐院后,齐衡玉便陪着婉竹用了晚膳,他用膳时甚少说话,今日却不停地拿余光打量婉竹,等丫鬟们撤上碗碟后,他也只草草用了几口。

而婉竹脸上虽扬着恰到好处的笑意,可整个人却仿佛丢了魂一般没了生气,动作比往日里迟缓几分不说,连抱着如清时也周身也显得格外孤寂。

思来想去,齐衡玉只能把婉竹的异常归咎在月姨娘身上。

正逢齐国公回府后传他过去说话,齐衡玉便离开了碧桐院,只是在前脚刚刚离开踏出角门后,便一脸正色地对静双说:“一会儿问问容碧,方才月姨娘和你们夫人说了什么,问出来的每一句话都要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静双苦着脸应下,他就知晓世子爷执意让他把容碧娶进门也存了些别样的心思在,容碧肯不肯说且不管,若是当真告诉了世子爷,她在婉姨娘跟前又该如何自处?

送走了齐衡玉后,静双便悄然走回了碧桐院,一见庭院里围着好几个洒扫的丫鬟,他便走到回廊角落里发了会儿呆,约莫等了半刻钟之后,才瞧见了端着食盒从正屋里走出来的容碧。

他们正是新婚燕尔、蜜里调油的时候,容碧一见静双便把食盒搁在了地上,小跑着到了他的身旁,笑问:“你怎么没跟着世子爷去国公爷院里?”

静双愁眉苦脸地瞧了容碧一眼,回身瞧了眼身□□院里的闲杂人等,便只能拉着容碧进了无人的耳房,而后才道:“爷吩咐给我个差事。”

容碧愈发疑惑,“既是有差事,你还在这儿杵着做什么?”

静双不慌不忙地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灌了一杯茶下肚后才与容碧说:“姑奶奶,这差事只有你能帮我了。”

婉竹抱着女儿耍笑了一会儿,瞧着女儿素白的小脸蛋上露出了几分困意,才让唐嬷嬷抱着女儿去午睡。

四下无人后,她便再度忆起了月姨娘神神鬼鬼的荒诞话语,并将自己与镜音大师所有相遇的机缘都回想了一番。

家庙里的雨中初遇是头一回,自那日之后,镜音大师便屡次对她施以援手,甚至还在李氏跟前为她说过好话。

那日在山脚下被痞子流氓们逼到了绝境时,也是镜音大师舍身相救。

平心而论,在如此多的巧合和相助堆叠在一块儿后,婉竹无法再以平常心去面对镜音大师,她无法确定镜音大师的情意,却能知晓若是画像一事被闹了出来,名声尽毁、失去一切的人只有她一个人。

情爱于她而来还不如拂过身侧的一道微风,连与她生儿育女的齐衡玉也占据不了她的心弦,又何况是镜音大师?

她自知欠了镜音大师许多恩情,来日必会尽她所能竭力偿还,只是除了恩情以外的情谊,她却是无力回应。

婉竹终于按捺住了心间的愁绪,心绪豁然开朗的同时便生出了几分要去庭院里赏一赏景色的意趣,碧白寸步不离地跟着她,路遇耳房时正巧听见一墙之隔的静双与容碧的争论之声。

这对夫妻正为了婉竹而争辩得面红耳赤,一个红着眼说:“我是姨娘的丫鬟,姨娘不许我说出口的话,我怎么能随意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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