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1节(2 / 3)
问题很难回答】
烬之王一步一步朝着伊恩靠近,而蜕蛹者向后退了一步——这是不再参战的讯号,也是伊恩与烬之王之间竞争走向全面化的讯号:【这个愿望实在是很难说清楚,我将会以我的战斗向你阐明我的意志】
【至于现在,伊恩·银峰】
【因为我输了一次又一次,已不能再输】
【所以,现在】
【我要向你挥拳】
短暂生命辉煌燃烧
什么才是真正的活着?
大火。
一场燎原大火被点燃,布索特平原化作熊熊燃烧的火海,赤红色的光辉闪耀,令天空都被倒映出一片嫣红。
一个孩子站立在平原中央,火焰是他的玩物,烈炎是他的仆从,他点燃了曾经纠缠在布索特平原上那无穷无尽的‘杂草’寄生魔植,并将寄宿在其中的虫鼠系魔兽全部都烧成灰烬。
一脸困惑的他被布索特平原的农民视作神来膜拜,这燃烧着的王血预兆着一位未来强者的出现,而孩子的父母也用复杂而期待的目光注视着他。
所有人都心怀对未来的期待,唯有孩子感到困惑与不安。
那些葱郁的灌木,那些充满活力的生命,那些复杂而精巧的洞窟和巢穴,那些精妙的共生的系统,全部都被他用一点火焰就消灭。明明这片平原的生命如此璀璨如此翠绿,却被自己化作虚无。
是啊。这是必须的。人们需要耕地,需要庄稼,需要活着,所以就需要消灭其他生命。
农民们欢呼膜拜,因火焰燃尽杂草,肥沃了大地,来年必是丰收。父亲也在兴奋,因为自己的天赋,他们一系有重新回归王血的希望。
生命被毁灭,火焰如此璀璨,似乎生命最大的意义就是那毁灭时的光华。
“父亲,这么多生命,为何要将其焚毁呢?”
“因为这些都是杂草和害兽。我们如果想要活下去,就得将它们杀死。”
“我们的差别何在呢?其他人如果为了活着是否也能将我们杀死呢?”
“嗯……因为我们有思想。是有思想的人类?”
这个问题,就连孩子的父亲也难以回答,他没有什么文化,虽然有着王血,但数代下来已经相当稀薄。他对这个血脉返祖的孩子相当重视,故而会认真思索:“非要说的话,和这些杂草老鼠相比,我们更加重要一点吧。”
“至于其他人想要杀我们,我们也会杀。”
都是一样的。
漆黑一片的平原中央,无穷无尽的灰烬之中,孩子仰起头看向天空,太阳照耀着万物,不因大地上任何生物的动作而变化,不因任何人的膜拜与欢呼而闪烁。
于它而言,大地上发生的一切,定然都是一样的吧。
无论是谁活下来,无论是谁死去,太阳都不会更亮一分,亦不会更暗一毫。
“无趣。”
他低声自语。
达斯提尔·阿巴萨罗姆诞生在群山环绕的盆地平原,从小,他就和身为山林管理员的父亲一同生活,作为边缘的王血,父亲就连作为试验品去获得更大力量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在这偏远的山区管理农夫与猎人,做山间群兽的主宰。
从小,达斯提尔就见到了许多种不同的生命,在生机勃勃的大自然中成长。
但他感觉不到‘活着的实感’。
猿猴在树林,寻觅食物,终日彷徨。猴王统率群族,避开强敌,分配资源,然后留下后代,日复一日,如同机器。
甚至还有那种一辈子都被猴王驱使,终其一生就连后代都无法留下,只能为群族辛劳至死的猴子……它们每日寻觅,进食,睡眠,日夜循环,时光流逝,最终化作尸体枯骨,失去所有留在世间的痕迹。
这是活着吗?
离开丛林,平原上的农民又如何呢?那些手脚都满是老茧的老农啊,他们一辈子耕种,一辈子收获,他们在泥土中耕耘一生,开垦更多的土地。他们留下后代,后代也是农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最终整个布索特平原都成为了飞焰地的耕地,而他们作为农民的土地还是那么多,收获与税收还是那么多。
是的,一次变异的杂草和返祖的鼠灾,就能将整个布索特平原都侵害回原本的模样——农夫们数十年来的开垦,一夜就被复归于原状。
最后又被他一把火化作灰烬。
来回反复,一切都没有改变。
所以说,丛林中的猴子,平原上的人类,大家的区别是什么呢?
人类的思想,人类的智慧,人类活着的实感……究竟在何处呢?
因达斯提尔惊人的天赋,他们一系被召回炎渊地,父亲成为了飞焰地的武士,听从曾祖父,也即是这一代炎渊王第十二子的差遣。
父亲高兴无比,因这是他的荣耀,也是绝佳的机会——达斯提尔的成长需要资源,这在乡下地方的布索特平原是无法得到的,只有成为飞焰地的武士,通过生死间的搏杀才能获得。他从不怀疑自己孩子的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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