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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宦 第21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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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要值夜的,其余的都退了出去。

慕容泓吩咐长福去东寓所给长安取一套衣服过来,自己进了内殿,走到榻前伸手想撩起锦帐,指尖刚刚碰到帐子,却又停住。

顿了顿,他收回手,对榻上道:“你可以出来了。”

榻上没有动静。

慕容泓等了一会儿,觉着有些不对劲,遂伸手撩开床帐一看,神情一呆。

长安已经在他榻上睡着了。

为何慕容泓只一眼就确定她已经睡着?因为那厮还在浅浅地打着呼噜呢。

慕容泓就这么一手撩着床帐呆站在榻边看着在自己榻上盖着毯子睡成大字型的女人,一时也不知作何感想。

与其说她没心没肺,他倒还更愿意相信她这是对他的一种信任。人,只有在自己绝对信任的人身边,才会不管外头有多大的狂风骤雨,都能不管不顾地安然睡去。

若无感情,怎能做到如此信任?她分明也是喜欢他的,只是,或许因为出身低微,所以在他面前不够自信罢了。

谁在意她的出身?

慕容泓将锦帐挂上金钩,在床沿上坐下,借着幽黄的灯光细细地看她。

那双狭长的眼一旦闭上,整张脸的轮廓都柔和了。两人吵架时他曾觉得是她眉眼生得不好,太张扬,太容易现出挑衅的姿态,一个或轻蔑或冷漠的眼神过来瞬间就能将他气得半死。

但其实她眉眼生得极好,那清秀的眉毛梳过一般顺着一个方向生长,既不浓密得让眉形显得粗犷,也不稀疏得让颜色显得寡淡,浓淡形状都恰到好处。

而那双眼,睁着时就似里头住着一头小鹿,眸光灵动得叫人怎么都抓不住,却不想一旦这样闭上,却还是温柔的形状。

她这样全无防备地睡在他身边,还打着浅浅的呼噜,真好。

慕容泓将她搁在他枕上的右臂挪回她身侧,然后在她身边轻轻躺下。如往常一般规规矩矩地仰面向上平躺了一会儿后,他左手顺着记忆缓缓向旁边移去,指腹触到她温热的手背后,长指越过去将那只小手整个握在手心,那一瞬间,心都满了。

他只望着以后每一天每一夜,心都能如此刻一般满着而已。这样的期望,难道也只能是奢望吗?

不,他的权,他的国,还有他的她,只要他还活着,就一样都不能少。

不作不死

慕容泓就这样牵着长安的手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后,心跳渐渐趋于平缓,困意隐隐袭了上来,将睡未睡之间,忽听内殿门外传来长福的声音:“陛下。”

慕容泓心知是他将长安的衣裳拿来了,他侧过头看了长安一眼,见她未醒,便放开她的手下了床,亲自去开了殿门把衣裳拿进来放在软榻上。

再回到榻旁时,他发现长安已经侧过身去,右臂的袖子翻卷上来,小臂靠近肘部隐隐露出一小块伤口。

他在床沿上坐下来,伸手捏住那一截袖子轻轻往上拉起,肘部的伤口完全显露出来,皮蹭破了,一寸长半寸宽的地方血红一片,在灯光下泛着一层水光。

慕容泓胃里一阵翻腾,忙移开目光。

这才是他那天晚上不放她离开的真正原因,但凡她单独行动,十有八九都会受伤。她以为他只在乎她有没有替他办成事,却不知,其实他更在乎她。

不然……就给她一些权力吧,至少,让她手下能有一批供她驱使之人,如此,她便不必这般频繁地以身涉险了。

她是聪明人,应当知道凡事有度,如她对他真有感情,她不会越线。

但他只想了她对他有感情之下的情况,至于她万一对他没有感情又该如何,他却没有去想。

慕容泓找出药膏,抑着自己对伤口的生理性厌恶欲为长安上药。想想这么多年来,他对自己都未曾做过这样的事,一个人能为另一个人改变多少,真的很难预料。

伤口上有渗液,不利于药膏附着,慕容泓去浴房,见架子上还有几块干净的棉布,拿了一块正要走,眼角余光却瞥见长安搭在架子下层的衣服里露出一小截深褐色的细绳。

他顿了一下,俯身用食指勾住那截细绳往外拉,一枚刻着繁复图案的银质令牌出现在他面前。

他注视着那块令牌,半晌,长睫微垂,依然用食指将那枚令牌轻轻推回它原来的位置,只露一截细绳在外头,与方才丝毫不差。

来到榻边,他用棉布小心地将长安伤口处的渗液吸干,然后给她抹上药,刚刚拉好衣袖,长安一个翻身,又躺平了。

慕容泓见她在他殿中竟能睡得这么沉,方才因令牌而生出的那点小小的不愉快顿时也烟消云散。

他想着手肘并非是容易受伤之处,除非是猝不及防的摔倒,才会用手肘去撑。而如果是摔倒的话,伤的就绝不会只有手肘这一处。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爬上榻,将长安腿部的毯子轻轻掀起,然后看到一双柔白细嫩的小脚。他近乎本能地别过眼,双颊又是一阵发烫,心中却想:这样小的足,好在假扮的是还未长成的小太监,若是假扮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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