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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我做了皇后 第2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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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维没想到她如此直截了当,求助地望向林氏。

林氏叹息道:“阿鸾,岐王公然抗命,陛下与太子殿下怀疑他有不臣之心,意欲谋反。大梁刚经历了一场战事,实在禁不住内乱,万一北夏趁机东山再起,岂不是要陷黎民于水火。”

她恳求地望向时缨:“你是唯一能接近岐王之人,只要你抓住机会,取走他的性命,你便是社稷万民的功臣,陛下定会予以重赏,待太子殿下登基,也必将许你皇后之位。”

时缨静默片刻,摇了摇头:“阿娘,我杀不得他。以他的身手,我没有半点成功的可能,而且——”

她摊开右手:“我现在连握笔都不稳,您竟认为我可以执刀杀人吗?”

林氏呆呆地望着她掌心可怖的疤,抱紧她痛哭失声:“我的女儿,我的阿鸾,那乱臣贼子究竟对你做了些什么啊!”

时缨一动不动,时维在旁颓然地扶住额头。

翌日,两人返程回京,时缨昨晚在窗边站了许久,醒来时头昏脑涨,便知自己染了风寒。

她让青榆和丹桂代为送行,自己喝下汤药陷入沉睡。

傍晚时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时缨在睡梦中惊醒,披衣出门,就见一名安国公府的护卫满身鲜血闯入院子,看到她,慌忙禀报道:“三娘子,大事不好了,夫人和大少爷在城郊遭受刺杀,两位都受了伤,情况甚是不妙!”

时缨顿时一惊,顾不得身子还有些虚弱,连忙备齐车马直奔母亲与兄长下榻的驿站。

她问道:“青榆和丹桂呢。”

护卫闭口不言,她心中不祥的预感愈发浓重。

到得驿站,林氏和时维恹恹地躺在榻上,两人皆被刀剑所伤,因失血过多而面色惨白。

时缨见识过真正的战场,潜意识觉得似乎哪里不对,但未及发问,便在看到地上白布盖着的两个人影时呆在了原地。

林氏絮絮哭诉:“我们才出城不久,就遭到了歹人伏击,青榆和丹桂那两个丫头为了保护我,惨遭杀害,你阿兄背后也中了刀,差点就救不回来了!一定是岐王要杀我们灭口!”

时缨迫使自己稳定心神,嗓音沙哑地安慰道:“阿娘,事情还没弄清楚,先不要妄下定论,您有诰命在身,阿兄是朝廷官员,您二位在岐王的地盘遇难,对他又有何好处?您和阿兄先安心养伤,待他过几日回来,女儿定会帮您彻查真相。”

林氏掩面而泣:“这时候你还为他开脱?我和你阿兄差点命丧黄泉,你就一点也不在乎吗?阿鸾,你是不是对他有了感情?所以你不忍心害他,还把我们对你说的话告诉了他,他这才对我们痛下杀手!阿鸾,我的女儿,你怎能如此忘恩负义、不知廉耻!”

“阿娘!”时缨被她说得无地自容,心脏疯狂地跳动,一时却不知该从何辩解。

她的反应像是做贼心虚,林氏的哭声愈发响亮:“你不要忘了皎皎是因何而死,还有五娘,她虽然是你庶妹,但她从小就喜爱你,每天追在你身后叫阿姐,你难道全都不记得了吗?你该有多么冷血无情,才能心安理得地委身于安国公府的仇人!”

“阿娘,阿鸾,怎么回事?”时维在仆从的搀扶下走来,行至门边,便力气不支晕倒在地。

混乱中,地上的白布被掀起一角。

青榆和丹桂的躯体暴露在外,衣衫血迹斑斑,几乎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时缨令人打好热水,取来干净衣物,小心翼翼地为二婢整理了遗容。

青榆在杭州便跟着她,丹桂是她来到长安之后收下的第一个婢女,两人伺候她这么多年,不计其数地为她梳洗打扮,这一次,轮到她服侍她们了。

第二天清早,时缨回到府中,随身带着的还有母亲交予的匕首。

利刃削铁如泥、吹毛断发,泛着幽幽绿光,母亲说,这上面淬了毒/药,只要沾到血液,就算是大罗神仙也回天乏术。

她让管家备了些酒,自饮自酌,直到夜幕降临。

室内安静得令人窒息,再也不会有丹桂叽叽喳喳地吵闹,青榆在旁笑话她顽皮。

醉眼朦胧间,隐约看到熟悉的身影,她以为是幻觉,径自去捞酒壶,却被人握住了手。

旋即,他将她打横抱起,轻柔地放在床榻上,除去鞋袜,盖好了被子。

在他即将起身之际,她伸出手臂环过他的脖颈,不顾一切地吻住了他的唇。

酒香冷冽,呼吸滚烫。

窗外风雪交加,室内温暖如春。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但却始终维持着一线清明,知道此刻正在发生什么。

烈火蔓延,沿着血液烧穿她的四肢百骸,她的心中却冰封千里,只有白茫茫的荒芜。

她从流飘荡,忽而轻盈地越过云端,复又坠入漆黑的深海,仿佛永远无法重见天日。

夜半时分,时缨睁开眼睛,凝望近在咫尺的精致睡颜,探手到枕下,摸到了那把匕首。

她的动作寂然无声,将刀尖对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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