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4)
然去世并不值得太子亲自守丧祈福,但太子在感业寺,事情的不确定数稍微变多了些。
皇家嘛,哪一朝不出些宫廷事变,虽然落到自己身上不好受,可皇帝的境遇也不算最惨的那一位,更别说他自己就是宫变夺权的男子,难受一会儿也就该想得开了。
圣上看了这人一眼,要说忠心呢,他也是真忠心,叫太子日后知道他敢这么说,估计杀他的心都有了。可他猜的却是不对:“太子不在有什么可惜的,就算是没有英宗德妃这桩事,朕也不打算叫他往上林苑去。”
英国公怔了怔,圣上的盘算怎么跟之前的还不大一样了。他现在和太子结了梁子,但皇帝起了疑心,他出于臣子之礼,也当据实相告:“臣派人查过,东宫成为尚书令后虽然与朝臣来往多些,但与那边并无书信往来,九门兵马亦无异动,您大可放心。”
“但愿如此。”圣上叹息了一声,“不过想为人君者,总得有个千载难逢的良机,才称得上是名正言顺。”
英国公心中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推测,但是又不敢妄言。
圣上与臣子在甬道中行走,心绪万千,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茂郎……”
“臣在。”英国公听见皇帝迟疑的声音,只当是有什么大事,但圣上说完之后,又没了下文,这叫他心里忍不住焦急。
圣上在他前面走得极慢,英国公也只得跟着,皇帝默然不语,这就像是在他后颈处磨一把钝刀,他在后头惴惴不安了半晌,等走完了这条甬道,圣上才开口道:“朕记得你只有兄弟,没有姊妹。”
这叫什么话,圣上素来是过目不忘,温家自文皇帝时起,在几代君王的面前都很是得宠,就这样一句话,还值得圣上犹豫许久再问吗?
英国公心里腹诽许多,但叫他说出来还是不敢的,他恭敬应承:“圣上说的是,阿耶只生养了臣兄弟三人,并没有女儿承欢膝下。”
这个想法在圣上的心中已经盘算许久,只是英国公到底是奔着四十去的人了,说出来有些难以启齿。
“圣上您心中要是有事,不妨就和臣说上一说,只要是臣能办到的,必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就算是贵人话语迟,圣上这未免也太迟了一些,要是按照皇帝这样的问话,就是走遍感业寺也说不完。
“朕不用你赴汤蹈火,”皇帝稍觉头痛:“只是想叫你认个妹妹罢了。”
认个姊妹?
英国公微感紧张,他阿耶这辈子其实并不风流,像是喝花酒、纳妓子的事情就从没有过,现在好端端在道观呆着,还能凭空冒出来个女儿不成?
“难不成是之前孝皇帝在位时臣的阿耶外放,给臣留下了一位姊妹?”温钧琰思索了一下皇帝说这话的根据:“扬州女子多风情,臣的阿耶或许是在那里有过一段风流佳话,若那女子将及三十,或许还有些可能。”
前任英国公的千金流落在外,二十几年也不知道过来寻亲,这听上去就很是离谱,圣上听了他这些天马行空的话,觉得和他讲这些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你阿耶听见你同朕这么说,怕是能拿了拂尘追着你打!”
圣上沉吟片刻才道:“是朕瞧上了一位娘子,与你父亲不相干。”
“您瞧上一个姑娘?”
皇帝瞧上一位女子,还要放在温家,这对英国公的冲击比他多了一位同父异母的亲妹妹还要大。
天子瞧上女人,这是件多么稀松平常的事情,太极宫并上九成、玉明几处行宫,娇娥万千,圣上想临幸谁都不会叫他惊讶,顶多是说起来调侃一句铁树开花,但能叫圣上这般为难,还要赐一个世族出身的女子,那才令他好奇。
英国公原本还因为一夜未眠而有些头痛,现在却是精神了许多:“您这是瞧上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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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暂且停住了步伐,要是能说出口,他也就不必这样为难了。
“是英宗留下的旧人?”英国公揣测着,觉得这一点还有些可能,“再要不然就是您看上了哪位臣子之妻,想学高祖皇帝君夺臣妻?”
“那姑娘还没有嫁人,朕在你心里就这样不堪,叫你想到这处去了?”或许是朝雾湿冷,惹得圣上干咳了一声,“等到了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
英国公垂手应是,不过圣上勾起了他说一说皇家隐秘的心,却又不肯说个分明,实在是有些遗憾:“圣上有诏,臣当然只有遵从的份,但是阿瑶都已经是二八之年,臣突然多了一个十几岁的妹妹,恐怕阿耶心里头不舒坦。”
圣上瞧上的人,如果没什么特殊的故事,应该也不过双十年华,当他的女儿都是足够的,同朝为臣的同僚也要笑话他攀龙附凤失了分寸,若是皇帝不介意,叫他认个外甥女也是一样的。
只是要他猜这姑娘哪里能叫皇帝为难,英国公自问是解不开这哑谜的。
“比阿瑶小些又怎么了?”圣上微含了怒意,“朕就是想要一个年纪再小些的姑娘,难道卿家也要置喙吗?”
他这是什么意思,寻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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