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 / 3)
他总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要是余大娘被家人误会了,那就不好了。虽然这件事被臣子知道有些失脸面,可该承担的他一定会主动承担。
汪采恭敬的双接过来,跟着穆渊跨出院子的门槛。
穆渊走着走着,越想越不对劲,猛然停下了身子。
汪采连忙止住脚步,差点撞在了穆渊的右胳膊上,迅速的向后退了两步。
穆渊转过身,拿过汪采手里的灯笼,越过他向着来时的路上走去,嘴里淡淡的道:“去吧。”
汪采一怔,转这身看着穆渊折回去的身影,二郎这是有事又要回去,不想自己跟着?
他思索着,相府里也出不了什么事,暗处还跟着人,就放下心,向着前院走去。
穆渊提着灯笼进了房间里,拿起了榻上的夜光石,静静的站在地面上,在手上细细的摩挲了一阵,才装进了袖子里。
就算他已经看清了雪儿的面目,就算对她有些冷了心,就算这费心为她找来的礼物已经没了意义,就算将它抛弃,也都不应该将心意就这样送给别人。
这枚夜光石里承载了他的情意,不能因为怜惜余大娘将之给了她!
穆渊收好东西,这才将目光转到了余默的脸上,她脸色苍白的很,眉头不舒服的微皱着。这原本没有什么,不知怎么的,竟让他心里产生了一种不安的感觉。
进前一步俯下身细看,穆渊心心里猛然一惊,知道自己那股不安的感觉何来了。
榻上躺着的,竟然不是余溪!
太过吃惊,让他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穆渊死盯着余默的睡容,心里有一瞬间反应不过来是怎么回事,这女人是谁?是他走错地方了还是?
猛然间,他想起了那句话: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余大娘,我是……余三娘!
余三娘……余默!
☆、 犯了错误肿么破?
穆渊吃了一惊,上前一步细看,榻上的人虽然与余溪有五六分相似,却与自己记忆中的余溪相貌不同。
他不可能走错房间,那这余三娘怎么会在她长姐的榻上?
是这余默心机深沉,为了入宫,将大娘设计了?
昨夜刚被人设计的穆渊第一个就想到了这上边,随后又觉得不对。
真是被设计了,那余默没必要说出她是余三娘而不是余大娘,昨晚也不会那样挣扎而会是半推半就。况且他昨夜出宫,知道的人极少,而且来余府只是意外,并没有在行程之中,除非余默能将昨晚发生的事掌控在手中,可这样,显然不是一个闭门不出的庶女能做到的。
那就是巧合了。
一时,穆渊心里的滋味复杂难言。
发现被设计的惊怒、没听信余默之言察探清楚酿成错误的懊恼、对余家不好交待的郁闷、对余溪的一些愧疚、对余默乱睡榻的一丝火气、对木已成舟的无奈……
房间里寂静极了,灯笼里的蜡烛爆出了一个火花,穆渊猛然清醒,连忙从袖子里掏出夜光石,放到余默头边。
他没有返回,他也没有看清余默的相貌,他一直都以为是余大娘。这事儿不怪他,要怪就怪你两个孙女儿乱睡榻。
对,就这么对丞相交待!
榻帏间的细节,谅余默突逢巨变下也没脸说出去,就算她对丞相说了她对自己说过她是余三娘,他也可以推到祝家身上去。是祝家给他用的药太厉害,迷了人的心智,他并不记得,这样,丞相的怒气也会有一部分能转到祝家身上,刚好能牵制住祝家。
说出去了才好!
穆渊转身,快步向着门口走去。他要赶快离开,不然丞相闻风而来,逮住他可就尴尬了,这事情,还是让他们家里来处理啊,大不了,将余默接进宫。
他走到门口,又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榻间。
榻上的是余默,那余大娘在哪里?
会不会是,人是在他返回的这一段时间换的,跟他欢好的依然是余大娘?
就算知道有些不可能,穆渊还是挑着灯笼快步回身来到榻边,揭起了盖在余默身上的被子,一看之下吓了一跳。
榻上女子白如凝脂的肌肤上,布满了青紫交错的吻痕,尤其是胸前,几乎没有一寸完好的肌肤,看着着实吓人。
穆渊的左手又将被子向下揭了些,看到余默腰间和大腿上的青紫,还有榻上的血迹,脸上一热,慌忙给她盖上被子,匆忙的向外走去。
直到这时,穆渊对于余默乱睡榻的那丝火气才消掉,升起了些歉意。
汪采拿着玉佩去见了丞相。
古代的上元节虽然有情人节的意义和特质在里边,但它最大的意义还是元宵节。十五夜丞相也出去会老友,不过回来的早,已经打算要睡下了,突然听婢女说有宫里的人来了,连忙出屋到厢房里去见。
两边坐定,还未等上茶,丞相就让身边伺候的人下去。
这丞相是个人精,一看汪采半夜来,而他提前都没有得到消息,猜他很有可能没有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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