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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毒 第105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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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他后退一步,抽离了男人的怀抱。

转身拾起原本靠在墙边的一把伞,撑开伞后,他举着伞进入了夜晚的雨幕中。

许焉在原地站了许久。

直到看不见徐书烟的背影了,他的目光才慢吞吞地有了焦距……挪到墙边,他看着方才放伞那儿,有一小摊积水——

这才想起,他手底下的人,哪怕是个跟班的马仔,徐书烟也是使唤不动的。

那这外套,只能是他亲自去取了来。

此时一阵凉风吹过,刮在脸上带着丝丝雨水的凉,然而许焉的身上却是极暖的。

有那么一一刻,男人脸上曾经出现过他自己都不曾留意的迷茫和柔和。

这样的情绪在身后响起脚步声时被收起来,他回过头去,看着低着头战战兢兢的随从,想到了方才徐书烟瞎编他外套来历的话——

“以后徐先生说的,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你们照办便是。”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浸泡在冰凉的夜风里,也沾染着丝丝凉意。

那随从明显一惊,抬起头飞快地看了许焉一眼,而后又低下头去。

好在此时,许焉的车开来了,男人不再说什么,弯腰坐进打开的车门……车子里倒是暖和,所以当外套伴随着男人弯腰入车动作从他肩膀滑落,他也没有太过在意。

坐上车,只是有些漫不经心地将那外套随手放到了身边,他直视前方。

“开车。”

……

徐书烟一路走回家中,腿有些发疼。

他知道其实今晚许焉开了车来,按照道理他应该把他妥善送回家才对,但是男人没有这么做,他也不算特别责备——

他们都需要给彼此一个思考的时间。

到了家,便将之前还没喝完的酒倒出开自饮一杯,加上之前喝了些红酒,效果很好地一会儿便陷入微醺的飘飘然里。

所以门被人从外面敲响的时候,徐书烟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谁啊?”

他一只手支着脑袋半趴着桌子上,懒着嗓子问了一声。

门外没有人回答。

徐书烟自顾自笑了笑,就要真的当是他醉糊涂了产生幻听,那敲门声便以更加猛烈、不耐烦的方式响了起来——惊天动地的——让人觉得再不去开门,门外的人能把门给卸下来。

如此暴脾气。

徐书烟抿抿唇,嘴巴里不三不四地抱怨了白初敛治理不当,大半夜放人在这街道上扰人,站起来拖沓着拖鞋走到门边,嘟囔着“来了来了”一边拉开门,正想问来人敲门那么急大半夜的可是要缝寿衣……

一抬头却发现门外站的那人,白初敛管不来,他也骂不过。

“……你怎么来了?”徐书烟问。

门外站着的是顾司令,这么晚了,他身边也没带着平日里的两个副官,自顾自地来了站在那——发丝里都挂着水珠,深色的军装也被雨水打湿一片。

顾容没好气地推开徐书烟,自顾自地走进他房间,轻车熟路地找到了毛巾擦了把脸上的水:“那么久才开门,你是不是聋了?”

出言便是恶言恶语,完了没等黑发年轻人回答,他又嗅嗅鼻子,像是闻到空气里的酒精味儿——

漆黑的眼珠子在屋内扫视一圈,最后停留在桌子上的酒瓶上,眼中闪过恶劣的痛快:“今晚宴会上没喝够,自己在家喝闷酒?怎么,许焉对你不好?你心里不痛快,借酒消愁?”

这个人完全就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苦恼之上。

但是徐书烟也不是个任人宰割的。

当下靠在门边,一脸嘲讽地看着在他房间里东摸摸西碰碰的男人:“不,就是有些腿疼。”

话语刚落,就看见顾容脸上凝固了,露出个“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表情来。

“徐书烟,我好心关心你,你非要给人不痛快?”

“顾容,这里是我家,可不是你那所有人都要看你脸色睁眼说瞎话的司令府——再这么颠倒是非,蛮横不要脸,门就在这,你给我滚!”

徐书烟沉着脸说完,顾容反而不生气了,盯着他像是能在他脸上看出一场戏,忽然又阴阳怪气地笑道:“什么腿疼,你就是心情不好。”

“……我心情好不好同你有关系?”

“没有啊。”

“你到底来干嘛,没事的话我要睡了——”

“来同你跳舞。”

“……?”

“方才姓许的在那,讨厌得很,”男人扔了手里的毛巾,脚下的军靴步步有声走向站在门边的黑发年轻人,“还记得以前我教你的舞吗?”

徐书烟觉得这个人的脑回路真的是魔幻得很——

刚才在宴会上,满脸怒容地骂了人黑着脸夺门而出,这会儿又像个没事的人一般,满面春风地回来说“同你跳舞”……

这么多年,打仗把人都打疯了么?

所以在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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