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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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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陌生的感觉困扰着她,如同一张看不见的网将人罩住,她急于摆脱这种感觉,闭眼躺了一会,忽然又坐起。

要不抚琴吧。

“春绒,把琴拿来。”她放下书,扬声寸外头说。

春绒和碧螺忙把琴抱进来。

滕玉意信手一弹,铮铮的琴音从指尖流淌出来。“君去芳草绿,西峰谈玉琴。岂惟丘中赏,兼得清烦襟。”

弹了一晌,心绪还是不大安宁。

春绒和碧螺也觉得不是滋味,往日娘子抚这首曲子时,自有一种高居清雅之境的闲适感,今日听着,却说不出的涩重。

果不其然,曲子才抚了小半叠,铮然一声,琴弦断了。

滕玉意不耐烦地吁了口气,摆摆手道:“把琴抱下去吧,我自己到院子里走走。”

这话刚说完,忽觉小涯在袖子里发烫,滕玉意挥退春绒和碧螺,走到窗前把剑取出来。

小涯爬出来,动作很迟缓,脸庞透着菜色,钻出来之后没顾得上说话,一骨碌倒到榻上。

滕玉意一惊,忙把小涯捧到手心里,昨日才用小涯剑斩杀了丽国夫人,看样子又要供奉了。

小涯有气无力地说:“我要胎息羽化水。”

滕玉意焦灼点头:“你等着,我马上去给你弄。”

还好这回绝圣和弃智在长安,不必再打蔺承佑的主意,低头将小涯剑收入袖中,起身掀开帘子出了屋:“让程伯备车,我要去青云观一趟。”

蔺承佑驱马回到青云观,一问,师公不在观中。

蔺承佑也懒得进宫了,径直进了师公的上房,仰头倒到榻上。

鉴于昨晚彭家突然在殿前求亲,今日他一早就进宫与伯父商量此事,一天快过去了,宫卫和朔方军也该有动静了。

照理他应该立刻进宫一趟,但他现在心里烦得很,只想闭眼倒着。

未几,宽奴找来了,不敢擅自进房,只在院子里说:“世子。”

蔺承佑:“滚,烦着呢。”

料着没什么急事,宽奴很快就退下了。

蔺承佑很快就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四肢百骸说不出的酸痛,鼻腔里的气息又烫又涩,好似着了火一般。

迷迷糊糊间,有人抚了抚他的额头:“并非是蛊毒发作,这是伤了风了。快去给你们师兄熬药,就按照伤风的方子抓药就是了。”

蔺承佑眉头一动,暗觉太阳穴钻心般疼痛,勉强睁眼,就见师公坐在榻边望着自己,自己身上多了一床衾被,廊外隐约飘来药香。

清虚子重重叹气:“早上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病了?”

蔺承佑笑了笑,翻身要下榻:“我没病,睡一觉就好了。”

清虚子:“还说无事,都烧得烫手了。绝圣和弃智说你去找滕娘子了?”

蔺承佑不说话了。

清虚子:“是不是又在滕娘子处碰壁了?”

蔺承佑仰天倒回去:“师公,能不能别聊这个?我头疼。”

清虚子在心里叹气,这孩子自小体健,别说头疼脑热,喷嚏都没打过几个。若非心里煎熬,怎会说病就病。

按照清虚子原本的打算,本想由着这孩子自己折腾,看这模样又实在不忍,捋了捋须,忍不住问道:“你告诉师公,你都怎么跟滕娘子说的?”

蔺承佑一句话也不想说。

他想起小时候师公给他算的那一卦,所谓情劫,看样子就是指的滕玉意,这求而不得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清虚子知道徒孙心里难过,便拿出空前的耐心帮着开解:“滕娘子也是个讲道理的孩子,论理不至于闹成这样,当时到底怎么回事,你给师公细说说,你情窦初开,有些话未必是你想的那样。”

蔺承佑起初不想说,听到最后一句话时,暗自琢磨了一会,把今日的事大致说了说。

清虚子渐渐明白过来:“这孩子让你寸她起誓?”

蔺承佑重新闭上眼睛,心意也剖白了,誓也发了,滕玉意别说肯嫁他,看样子日后还要躲着他了。

嘶,头又开始钻心地疼。

清虚子觑着徒孙,这病来势汹汹,心结不解开,只怕一时半会好不了。

他抬手一个爆栗:“傻小子,还没明白过来么,滕娘子心里是喜欢你的。她要是不喜欢你,只需直接回绝了你,何必让你寸她发誓?”

蔺承佑心中一动。

“师公听你伯父说,滕娘子自幼丧母,滕将军这些年也一直没再娶。这孩子若是遇到什么事,身边也没阿娘帮着开解,这样的孩子,多半有心结,她不敢嫁你,是因为还不够信你。虽说你起了誓,不巧又赶上天雷路过,这下她就更不敢信你了。只要她相信你会一辈子爱护她,她早晚会放下心里的疙瘩的。”

蔺承佑心中亮堂起来,师公这番话简直比良药还灵,一下子让他身上的筋骨都舒展了不少。

忽听外头绝圣和弃智道:“那人说自己是严司直?”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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