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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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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顺贼”真死了?洪承畴有点不敢置信。四十来岁的人了,他站在望楼上吹了半晌的寒风,见义军指挥旗帜不动,终于确认了这个事实。

他不由仰天大笑,顾不得爬下望楼便直接下令道:“全军听令,顺贼已死,速速与我展开全面反攻!”

传令兵得令,连忙传令给旗手,依令晃动旗帜,命令左中右三处兵马发起全面进攻。

这边官兵旗帜刚刚摇晃完毕,洪承畴乐得嘴巴还能合拢上,身边的士卒不由扯了扯他,示意道:“督师,动了!”

“什么动了?”洪承畴莫名其妙。

“贼人的旗帜动了!”

洪承畴顺着士卒的手中一看,只见义军中军大旗之下的指挥旗帜来回晃动,赫然下令应对官兵的行动。

顺贼没死?洪承畴直觉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下望楼。幸好左右士卒一把把他拉了回来,痛哭道:“督师,自古胜败乃兵家常事,偶遭挫败,回头卷土重来便是,岂能自寻短见,轻掷性命?”

洪承畴惊魂未定,闻言不由伸手打了那士卒两巴掌,骂道:“混账东西,胡说八道什么!”

也难怪洪承畴恼羞成怒,既然义军中军指挥命令犹在,无论“顺贼”生死如何,官兵这一次败肯定是要败了,更何况自己刚刚又下达了错误的军令,恐怕更是遭人耻笑。

刚才救了自家性命这厮表面上看起来是劝说自己,实际上是故意讽刺自己兵败之后不肯自杀,也为未可知!

原本义军因为官兵“谣言”而有所动摇的军心,再度接到军令以后,顿时士气大涨,发挥痛打落水狗的精神,疯狂的向官兵发起了最终的进攻。

勉力支撑多时的王承恩部最先顶不住了,随即左光先部,再接着是中军阻拦悟空和曹文诏的官兵。

一时间兵败如山倒,在洪承畴的视野中,败兵如同山洪海啸一般向自己倒卷了过来。

狱中

卢象升自从被义军捉了义军,一来防止为人所救,二来为了表示对他尊重,张顺特意命人在王府中改建了一处监狱让他居住。

这处监狱原本是福王府的“私狱”,专门用来处罚关押府中下人的地方。

后来张顺接手福王府以后,稍作询问,发现皆是被王府里的主子拿来出气之人,便下令释放了他们。

于是,这里便空了起来。直到后来卢象升被李三娘捉了,张顺便命人将这里重新拾掇一下,清理干净了以后,把卢象升关了进来。

本来义军就打算关押卢象升一人,结果他的掌牧杨陆凯、仆人顾显自愿入狱陪伴他。

张顺敬重他是个英雄,也就应了。把他们三人关在了一起,平日里说话还算有个伴儿。

那卢象升原本被捉了以后,还想绝食而死来着。只是这两人进来以后,哪肯依他?

一个是忠仆,一个是义士,两人半强迫半劝说之下,才勉强留住了卢象升的性命。

三人待了几日,卢象升性情这才稳定了下来,没有再寻死觅活。他们在一起说了些话,只是因为身份地位以及见识水平差距太大,又是无话可说了。

正在卢象升颇为无聊之际,突然听到狱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随即见到一位身着锦衣的老者被请了进来,关进了附近的监狱之中。

卢象升定睛一看,赫然是之前和“顺贼”站在一起的无耻之徒吕维祺。

卢象升脾气虽好,不代表他能容忍身为朝廷命官,竟然还去“从贼”之人。

他不要讥讽道:“哟,这是谁啊?堂堂南京兵部尚书,怎么被贼人关进大牢了?莫非你也是忠直之臣吗?”

吕维祺白了他一眼,没理他,自顾寻了片地儿做了下来。卢象升又不是尖酸刻薄之辈,说了两句风凉话也就不为己甚了。

结果待了半晌,吕维祺自己憋不住了,便没话找话道:“卢九台啊,这一次倒让你看笑话了!”

卢象升,自号九台,那吕维祺年长他十余岁,如此喊他倒也不算越礼。

卢象升本不想理他,不过也架不住好奇这厮怎么进来了,不由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

“咱俩命不久咯”,吕维祺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即抛出一个炸弹道,“舜王死了!”

“什么?”卢象升大吃一惊,随即不由笑道,“顺贼死了,合当汝命不久矣,与我何干?”

“你以为我是怎么进来的?”吕维祺冷笑一声道,“原本舜王活着的时候,即便我有些心思,也能容忍了。”

“只是万万没想到今日舜王出战洪亨九,不料意外身死。城上的红夫人、张慎言和宋献策三人立刻联合掌权。”

“他们第一步便把我控制了起来,第二步聚拢了人手埋伏在福王府之中,第三步便调集刚刚击败洪亨九的大军入城。果然城中有大户起事,想必今晚要被杀个尸横遍野了!”

“哪有与你我何干啊?”卢象升还是有点不太明白。

“卢九台啊,卢九台,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吕维祺不由面带讥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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