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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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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韩太夫人准她们都坐下,只花玄鱼一人服侍。

一来成全了花玄鱼最后这点子孝心,二则众人也有心考校她一二。

席间,花玄鱼十分能领会,布菜盛汤无一样不恰到好处的。

见花玄鱼能有这样的眼色,康敏终究能放下些心来了。

撤去席面,众人多少叮咛的话语说不完的,但终究要散的。

县主的仪仗路过将军府,花玄鱼只得走了,那时花羡鱼正代她跪在花家祖先面前。

花羡鱼是听着仪仗声乐的远去,默默送着姐姐。

花玄鱼如此峰回路转的结局,不少人幸灾乐祸,韩芳便是头一个。

韩芳是逢人便说:“可怜一心算计,到头来不但骨肉分离,还是个为奴为婢的。这是不是俗语说的,‘偷鸡不着蚀把米’。”

只迟了一日,花景途到底没能见到花玄鱼,还是花羡鱼代姐姐给父亲磕的头。

但不管如何人去人归来,日子总是要过的。

三月十六,宁府太夫人寿诞。

☆、第十三回阴差阳错相思局,各人姻缘各有命(六)

若是在旧年,作为亲家的柳夫人倒还会去露个面,只是近来柳夫人一来身上不好,二则为着柳依依以后的出路忧愁,心里也不痛快,便说捡几样寓意福寿安康的做礼送去,就算完了。

韩芳听说后,早两日便去劝说柳夫人了,“嫂子自嫁入我们家随分从时,兢兢业业,纵无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年纪轻轻便孀居,心内唯剩侍亲养女一念,能往来的亲戚也就她娘家了。若果今年太太不去宁家祝寿,知道的才会明白太太的难处;不知道的那起子小人却只会说是我们家要冷落亲家了。宁家若听说了这些闲言碎语的,面上自然是不敢怪罪的,可心里又会怎么想的,难免不会生分的。这般一来岂不是让嫂子左右为难。”

柳夫人歪在榻上,半分都不想动弹,懒懒的有气无力道:“那依你说,我是非去不可了?”

韩芳忙又道:“我的意思是,若太太实在不痛快,哪怕是让我和柳妹妹,还有诗姐儿去走一遭,也比只打发个下人去送了礼就回的,强些。再者,柳妹妹近来总一人郁郁闷闷的,不如借这机会出去走动走动,散散闷,不然迟早呕出病来。”

柳夫人这才有了想说话的气力,“可不是,这几日瞧依依她是越发要精神没精神,要气色没气色的。出门透透气也好。”

所以到了宁太夫人寿诞这日,韩太夫人和秦夫人都只是随了礼,只柳夫人扎挣着带柳依依和韩芳,还有韩诗去宁府祝寿了。

韩束得知柳夫人病怏怏的,却还要强作门面去贺寿,到底放心不下,便护送她们娘几个去了。

到了宁府,来人不少热闹喧天,气息浑浊的,柳夫人愈发不好受了。

宁太夫人知道柳夫人是强撑着过来的,只道这亲家是十分礼遇他们家的,心中很是受用。

所以宁太夫人见离开席还有一些时候,便打发人引柳夫人和柳依依等人到他们家新建的小楼去安顿,待到入席了再请来就是了。

小楼是宁府另辟出来的一处独立小花园,十分僻静安宁,与前头热闹截然不同。

脱离了嘈杂,柳夫人这才能喘一口清静气,在小楼里间炕上靠着闭目养神。

韩芳这时候道:“诗姐儿有我和柳妹妹看顾,就近四处走走散散心。请太太只管安心歇息。”

柳依依原是不想去的,可柳夫人闭着眼点点头,直挥手让她们去的,柳依依便不好再说别的了。

宁府这处小楼,除了这面阔三间的二层小楼,不远处还有几间小抱厦,其余便是山石池鱼树木,这样的景致了。

出了小楼,韩芳便道:“那里有几处房舍,我们去那里坐坐就是了。”

柳依依唯恐宁府是知道她与宁氏不和,借这机会对她下什么绊子,且现下身边又只有一个韩芳,到底放心不下,所以一听韩芳这话,越发谨慎了起来,“此地树木葱茏,一眼也瞧不远,你又是如何知道那里头会有几处房舍?”

韩芳这才察觉自己的言语有疏漏,但也不着急,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来过,自然就知道了。”

柳依依才不信韩芳的鬼话连篇,拉着她的丫头画绢随便就坐小径旁的假山石上了,道:“我只在这歇歇脚就成了。芳姐姐要去,请自便就是了。”

韩芳气得直咬牙,但面上却不敢露,怕再引柳依依疑心,于是牵过韩诗来,道:“既然柳妹妹不去,诗姐儿我们两人去就是了。”

韩诗答应着,蹦蹦窜窜地跟韩芳到那抱厦厅去了。

只因韩府的女眷是宁太夫人请到此处歇息,前头再忙也打发了烧水端茶的人来服侍。

韩芳和韩诗进抱厦厅去后,少时便有人奉茶上来了。

韩芳瞥了眼外头,对韩诗道:“诗姐儿,你表姑一人在外坐着也没口热茶吃,你捧一碗过去给她,可好?”

宁府的人听了忙道:“那里敢劳动姐儿的,还是奴婢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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