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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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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那时候拓跋烈会后悔,当初在歌陵救驾之后,他若急流勇退,放下兵权,可能会成为一个人人羡慕的闲散王爷。

拓跋烈也知道,别说没有实证,就算是有,他亲自带着这实证去歌陵告御状,也没有任何意义。

非但告不倒业郡王和高庸,他大概也不可能再回得去云州。

这些事,对于百姓们来说算是秘闻,可只要认真去查,也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林叶到云州之后这一年多来,不只是做了表面上被人看到的那些事。

他为何要与金胜往打交道,为何要安排跳蚤进府衙,甚至连创建大福狗,并且养活那么多江湖底层,都有深意。

林叶说过,他走在必死的路上,但不只是凭一腔孤勇。

他还说过,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什么好人。

只是他习惯了做善事,不是一个好人,也不作恶。

脑海里千回百转。

把这些事都串联起来后,林叶也就明白了此时的局面。

十余年后,谁能想到,那一场血战后的血债,竟是到了清算的时候。

拓跋烈需要林叶这样一个人,来提醒玉天子,当年的事他没忘。

林叶需要拓跋烈这样一个人来提醒玉天子,当年的事,得有个说法。

所以这一趟去冬泊迎接使团,林叶必须去。

让天子知其名,才能让天子想起刘疾弓。

天子当然不会有愧疚,若有,当年便不是不罚不赏。

但天子难道就不需要在这个时候重新提起刘疾弓的名字吗?

天子不傻。

那可是力挽狂澜复皇权的玉天子,谢家近百年来,最狠厉的一个。

家世

林叶在想,如果自己真的去冬泊的话,小姨大概会很生气吧。

作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让女人不生气也是必须要做到的事。

但,一旦林叶说了要去做什么,怕是不止小姨一个女人会生气。

他没有看到,他和拓跋烈聊这件事的时候,小姨就已经离开了北野王府。

先是去见了雷红柳,然后和雷红柳又一起去了林叶家,两个大女人决定说服一个小女孩。

然后,被说服。

没有当场说服,也被说了个半服。

子奈说,我知道小姨和师娘都是为了我哥好,这世上对我哥好的人,就是你俩,比我对我哥都好一百倍一万倍。

可是我哥不是一般的十五岁,他如果觉得有件事必须要去做的话,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可为可不为,为什么平凡的人多一些,了不起的人少一些?

是因为平凡的人,生命中所面对的,一大部分选择都是可为可不为,而不是必为必不为。

我干不干都行,我去不去都行,我要不要都行……

这是绝大部分人会做出的判断。

子奈说,可我哥不一样,我哥做出判断,都是这个绝对不能做,和这个必须要做。

子奈还说,我哥从来都不跟我说他背负着什么,可我想着,如果他肩膀上仅仅是自己的荣华富贵,我哥就应该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我哥。

拓跋云溪想到了那天在青楼里,林叶对他说过的话。

小姨,我想,我大概会有九成九的可能死在我要走的路上。

剩下那十分之一成活下来的希望,不是因为有天眷顾,一定是因为有人在乎。

所以拓跋云溪长长的叹了口气。

她说:“如果你哥真的只是要荣华富贵,那该多好。”

雷红柳沉默。

她是最先接触小叶子的人,从第一天开始,她就从小叶子的眼睛里看出来和同龄人不一样的东西。

“小姨,师娘。”

子奈说:“我哥去的地方,我也要去。”

有些事她早已在心里下定决心,但不会告诉所有人,连她哥她也不会告诉。

她哥经常不在家,可并没有离开多远,她知道哥哥在哪儿。

这次哥哥如果一定要去冬泊,那她就跟着。

她和她哥哥的世界里没有分别,只有同行,生同行,死同行。

她还小,这样的话说出来可能会被人觉得幼稚,当然她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觉得,她只是不说,只是会做。

才一年,她不再是那个每天缠在她哥哥腿上的小丫头了,她拼了命的练功。

她不想练功,她只想缠在哥哥腿上。

可她做了相反的事。

“小姨,能不能帮我安排一件事?”

子奈说:“如果我哥去了冬泊,你把我也送去,不告诉他。”

拓跋云溪沉默。

良久后,雷红柳看向拓跋云溪:“他始终都是武馆的弟子,我也要去。”

拓跋云溪:“你们两个,都是叛徒!”

然后她苦笑。

其实一开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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