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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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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速极快,好似生怕不让他说似得。

官司归官司,这不让人说话,多令人难受啊!

范纯仁点点头,笑道:“我也认为理应如此,那么请问王大学士,谁来监督你们制置二府条例司?”

当问出这个问题时,他脸上终于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而在其身后也适时响起一阵叫好声。

“好!”

“问得好!”

……

其身后坐着的可都是一些文官、士大夫,本不应如市民一般叫好,但自开始到如今,范纯仁一直被张斐压着的,他们也憋得很是辛苦啊!

也需要宣泄一番。

而这个问题无疑是要给制置二府条例司套上枷锁。

无论王安石怎么回答,他们都得利。

许多中立派对制置二府条例司的微词,也是在于谁来限制这个部门,他颁布版税法,中书门下是跟百姓一同知晓的。

也未经朝会讨论。

这也是许多官员最关心的问题。

事为之防,曲为之制,其中也包含着相互制衡的意思。

其实历朝历代在设计政治制度时,都为了防止一家独大。

然而,面对这个难题,王安石却是微微一笑,嘴里还骂道:“这个臭小子!”

范纯仁疑惑道:“王大学士说什么?”

“啊?”

王安石摇摇头道:“我不是在说你。”

他轻咳一声,看向范纯仁,笑问道:“不知范司谏现在在干什么?”

范纯仁稍稍一愣,答道:“我在询问王大学士。”

王安石又问道:“我是指你为何站在这里?”

范纯仁见王安石眼中闪烁笑意,迟疑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我是来为钱御史争讼的。”

王安石点点头道:“争得是甚么?”

范纯仁回答道:“你们制置二府条例司是否违反祖宗法度。”

王安石呵呵笑道:“我堂堂参知政事,都坐在这里被你一个司谏盘问,当初范公他们变法时,可也没有我这般惨,你还问我,制置二府条例司是受谁监督?当然是受到司法的监督啊!”

范纯仁不由得眉头一皱,沉吟不语,他猛然反应过来,我这不就是在限制这制置二府条例司么?

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油然而生。

张斐稍显得意地瞄了眼王安石,但是得来地却是两道愤怒的目光。

一旁的许芷倩看在眼里,不禁暗自一笑,低声道:“这回他们可再无胜算了。”

“错!”

张斐一本正经道:“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有胜算。”

富弼与韩琦相视一眼,二人均是轻轻摇头。

确实。

庆历新政闹得最严重的时候,也没有说让范仲淹坐在公堂之上,受人审问。

因为在此之前,司法是无法限制朝廷制定政策的。

这真的是头一回。

从这一点来说,还要谈限制,确实是有些过分了。

过得一会儿,韩琦问道:“范司谏可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范纯仁一怔,摇摇头,坐了下去,沮丧之情,跃然纸上。

这个问题十分致命。

张斐突然向许芷倩道:“钱顗的文案。”

许芷倩立刻将一份文案递给张斐,毕竟他们这回准备的比较少,也不需要怎么找。

张斐站起身来,突然看向钱顗,见那小老头似乎还神游在外,于是先拱手道:“钱御史。”

被遗忘已久的钱顗已经完全进入观众模式,听到张斐突然叫他,愣了下,才反应过来,立刻打起精神来,带着一丝紧张地看着张斐。

这些问题好要命,比庭辩还可怕啊!

双方都是毫无顾忌,刨根问底。

张斐翻了翻文案,问道:“据我所知,钱御史曾就王大学士的经学之道,提出过质疑,甚至于表示反对。”

钱顗点了点头。

“我反对!”

范纯仁突然站起身来,“此事与此案有何关系?”

张斐回答道:“二者有绝对的关系,待会我自会说明这一点。”

范纯仁问道:“为何不现在说明。”

张斐道:“这就是我们盘问的原因,钱御史未回答之前,我拿什么回答你?”

范纯仁坐了下去。

张斐又瞧了眼文案,向钱顗继续问道:“而钱御史对于司马大学士的一些改革变法的理念,是支持,且赞成的。”

钱顗点点头道:“是的。”

张斐道:“当时可还没有设立制置二府条例司,是不是可以说,这只是主观理念上的不同,当时钱御史的赞成和反对,并不代表对方一定违法和不违法,不知钱御史是否赞成我的看法。”

钱顗点了下头。

张斐道:“钱御史认为你之前的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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