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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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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父王有恩于大叔,当年大叔就不会千里迢迢离开小村去将我救回;若非父王于这支铁骑有恩,郝汉定不会让这支铁骑以我为尊。

如果父王知道昔日的善念如今得到了回报,他在九泉之下是否会瞑目?

待一旁的火堆即将燃成灰烬时,郝汉终于醉得不醒人事。

放任他在这外头受凉这种事我决计做不出来,正寻思着该如何将他送回屋休息时,二当家郝仁居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不远处的栏桥上。

我瞥见他时吓了一跳,暗想他到底来了多久,方才我与郝汉之间的对话他又听了多少?

待他慢慢走近我们,我忙端着笑脸问道:“原来是二当家,你何时来的?”

“刚刚。”他满脸坦然,上前扶起烂醉如泥的郝汉往回走。

此举倒是解决了我的难题。

我松了口气,跟在他们身后往住处走去,边走边想他们这俩兄弟着实是两个极端,样貌不像不说,连性子也是天差地别。

若说他们这一家子什么地方最像,那便只能说是名字了。

好汉,好人,好心。

三人的名字取得都十分有“意境”,光听这名字,若说他们毫无关系,多数人都是不信的。

走着走着,前头的郝仁忽然停下了步伐,我一时不查,险些撞上他的背。

我不明就里,正想发问,就见他回头整好以暇的说道:“再往前便是我与大哥二人的居所,秦姑娘,你确定还要再往前走?”

闻言,我的脸上有些火辣,急忙往回走。

走了两步,便又听郝仁似笑非笑的声音:“你若往那儿走,今夜怕是要跟马儿一道过夜了。”

山寨中的房屋大多建的一样,我初来乍到并不识路,哪里知道哪条路回客房?被他这么一说,我停下脚步,再不敢往前。

身后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我回头,只见郝仁扶着兄长朝寝居走去,根本不理会我尚在这儿站着。

我瞪着他们二人的背影,为之气结——

将一个不认得路的弱女子弃在原地不管,当真不是男子汉的作为。

借着昏暗的灯光,我在原地来来回回走了一圈,仍旧举棋不定,不知该往哪走。心头忽有些埋怨郝汉,没事弄这么多条岔道作甚?

我愤愤不平时,步伐会不自觉的用力,双脚恨不得在地上踩出两个大窟窿。再次愤恨的走了一圈后,我暗暗做了决定:不识路又如何?大不了将面前这几条岔道都走上一回。

剔除方才的那条路,我随便从其中挑了一条便要往前,身后忽又传来郝仁的声音:“朝最右边那条路直直往前,到中仁堂后,往左边走,就到你住的地方了。”

我闻声回头,郝仁不知何时已经回到这儿,正靠在不远处一跟柱子上。昏暗的灯光在他身上映出了朦胧的影子,他的面容在烛火跳跃下忽明忽暗,从我站的地方望去,他脸上那道疤竟无端柔和了许多。

他并无送我回居所的想法,为我指路之后,转身便走了。

我并非胆小的人,本就不曾奢求他送我回去,如今既已知道怎么走,又哪需要别人带路?顺着他说的那条路一直往前走,走了片刻后,果然看到了中仁堂,我心头喜悦,往左边又走了片刻,终于回到了所居住的那个小院。

推门而入时,我想起了阿邵,遂转而推开了隔壁的房门。

阿邵屋内虽点着灯,光线却并不那么明亮。我将烛火移到了床边不远处的那个烛台上,这才看清了阿邵的脸。

晚膳时分我喂阿邵喝过药,橘黄色的烛光并不能让我清楚的瞧出他的脸色是好是坏,只觉得他睡得比之前要沉了许多。

手在他的额头探了探,平和的温热感让我稍稍放心了些。

早前阿邵吃了怀州那大夫开的药,看似痊愈,实则只是将体内的毒性暂时压制住,经那些杀手的搅和,他身上那被压制住的毒性再次发作。

黑风寨中的陈大夫曾是宫中一名御医,因得罪了周家,被派到边关去当那吃力不讨好的军医,后为大叔所用,成为铁骑部队的随军军医,他医术高明,终是将阿邵那条小命给捡了回来。

到此,我不免又想到那五两黄金,当真是被那大夫的慈眉善目给骗了,难怪那家医馆来往病人那么的少……

作者有话要说:  网络又一次坏掉的人你伤不起!!!!电信你到底肿么了,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为什么又让我一大早跑网吧更新……

网吧的键盘实在不习惯,所有的评论等家中网络好了之后再一一回复tt,泪奔走。

☆、【】

走在栏桥上时,依稀又听到了几声马儿的嘶鸣声,此时的我对这情形已经见怪不怪——

这深山之中养着许多战马,听到马儿嘶鸣声再正常不过。

郝心曾与我埋怨说寨子中这些马儿吃的比他还好,让他无端羡慕。他并不知道那些是价值千金的战马,也不知寨中养着它们的目的。

我端着悉心熬出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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