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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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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视那些跪地不起的官吏,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所有附和之人都跟着黄大人一起,除名革纪筝突然一顿,眯了眯眼。

黄士德的表情渐渐僵硬,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跪爬过来,痛哭流涕,连声忏悔,要求免官查办。

纪筝甩开了腿,不如都跟着黄大人一起,做监军,好好看看清楚璟王究竟是如何叛国通敌的。

他不再理会地上连滚带爬的黄士德,带着那封军书着急回宫,可刚出兵部大门,就迎面碰上了闻风赶来的赵太傅。

纪筝并不意外,太傅也来劝朕?

赵太傅只道:圣上勿怪,只是此刻绝不是召明辞越回朝的时候。

纪筝颔首,朕不召他回朝。

赵太傅皱眉。

纪筝道:朕亲自去西疆。

去西疆,是纪筝看完军书后的当即做出的决定。

去西疆,去把那个后背战痕累累的将军背回家。

赵太傅闻言先是惊愕,继而张了张口,想阻拦的话抵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大燕与西漠的战事三代不断,先帝在位三十年都没曾做出过如此之壮举,此刻两军交战大燕正处下风,这么一个弱冠之年的富贵小圣上愿在此刻奔赴西疆

赵太傅抉择片刻,还是发自内心赞叹:圣上有此雄心,臣再不敢妄言劝阻,只能尽全力安排车马侍从,护及圣上周全。

纪筝又摇摇头道,这次朕微服前往,不要惊动京城和西疆。

赵太傅还停在原地,却见圣上往前走了两步,突然身体一摇,扶在了墙上。

赵太傅这才又想起了什么,连忙上去搀扶,低声道:世事难料,圣上自己多保重,璟王殿下福大命大,一定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圣上推开了手,抬头一看,赵太傅一愣。

那张精致如画的少年脸庞上不见一丝情绪波动,无喜无悲,眼神麻木空洞得如冰封的海面。

朕没事,胜负生死都是常事,由天不由人,朕都知道,都明白朕只是要带他回家。

要是朕都倒下了,你们谁还会去接他回家

赵太傅的手还停在空中,看着圣上一人朝东走去,前方那个金光闪闪却又死寂空旷的皇宫,阴影覆盖下来,像一个空壳,把他包裹进去。

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此事不比别的,说办就得办,容不得停顿,当下一路押送额外补给军需的车队,由监军兵部尚书黄士德押送,就从京城浩浩荡荡出发了。

上次穿军甲被识破,这次纪筝一身宫里的破破旧旧的侍从服,再加上他身形本就瘦小,压低纱帽,不在宫内生活的人不熟悉当朝国君的完整长相,一路上瞒天过海竟也不怎么困难。只是黄士德得知圣上就假扮在队伍中,周围皆是暗卫之后,他走在队伍最前头,浑身僵硬,仿佛被人拿刀抵住了命运的后脖颈。

车队带着不少军粮,因此尽管紧赶慢赶,行军速度怎么也快不起来,路程足足走了十余天。这十几天里,自从出了关,翻过了山后,西疆浑厚的砂土飞石便夹杂在西北风里多了起来,空气清晰可感地越来越干燥,经常是顶着风沙一路硬走,找不到半点能避风的树丛。一群长居平原富庶京城的人,很快就吃不消了,灰头土脸,口干舌燥,水土不服。

只是一路上纪筝只是麻木安静地反复回想,伤了,皇叔重伤。

伤在哪,伤多重,明辞越满身伤痕,这一次究竟又能是哪种重伤?

军书在这条道上来往,来了又去,被他们拿令牌截下来了一次,冗长的内容里交代了各种战况,就是没有再提及皇叔重伤半字,他们寄去询问的信也得不到回声。

这就像是一件无足轻重的事,被人遗忘,石沉大海了。

黄士德都急了,着急上火,抓耳挠腮,满嘴生了溃疡。反倒是纪筝还是始终冷静,甚至安慰旁人,没事再等等。

在他们出发的第十六天。

报!我军营地就在前方。营地出现得比预期更早了些,似乎在这十几日之内,营地又向东迁了不少。

纪筝夹在队伍的中间,下了车,在两列士兵的注目礼中,随人马一同入内。分别已近两个月,心脏已先一步条件反射地狂跳不止,他竭力咽了口唾沫,伸手压了压帽檐。

军营中似乎没有半分打了败仗的颓靡,各处都井然有序,忙碌万分,直到他听到了一侧熟悉的声音,先放着吧等圣上定夺。

纪筝脚下的步子瞬间就转了弯,不自觉地扭去声音那边。

公公请往那边走,先卸下军粮,吃饭休息,大帅现在军务繁忙,不便迎接,还请海涵。

纪筝:?

那小副尉公公的称呼一出,黄士德喉咙里瞬间支吾一声,扭转头惊恐地望向他,不少暗卫也都一同停住了步子,身体僵硬紧绷戒备起来。

纪筝摆了摆手,目光越过人群,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气,还是乖乖地回了队伍,往反方向走去,一同去转交粮草。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昏暗了下来,众人忙着上上下下卸货,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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