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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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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他拿起另一只干净的酒杯,给之斟了杯酒仰头饮下。

“呵,林大公子以前不是嫌本王爷碰过的东西都脏吗,今日又不知是发的哪门子疯。”

“时葑,你的嘴里能不能稍微说点人话。”

“不能,因为你又不是人。”

“那麻烦你闭嘴。”林拂衣不愿和他多少,兀自喝着酒,等过了会,身侧人突然出了声,道:

“帮本王爷绾发吧。”她说话间,还拿出了先前出门时,莲香在临走前特意塞在她手中的一支青玉莲花簪。

“好。”

很快,随着殿外太监的一声高唱而起。

那身着龙袍,头戴紫金冠,身姿器宇轩昂的男人方才缓缓走进,跟在后面的则是那俩妃三美人,而那位一向体弱的贵妃却是未曾参加此次宫宴。

“吾皇万岁万万岁。”百官齐声下跪,亦连那些带来的女眷皆是高声呼唱而起。

“众爱卿平身。”

今夜并未带帝冕的时渊扫视了眼殿内诸人,脸上的表情倒是一如既往,带着高深莫测。

“今日是家宴,诸位爱卿莫要拘束,就当这是在自家府中便可。”

这话说得虽好听,可又有谁敢真当这里是自己家,是嫌脖子上的脑袋不够砍,还是活得太久有些不耐烦了。

时渊落座后,目光却是放在那慵懒得靠在林拂衣身上之人,端起一酒杯,随即笑饮而下。

“虎威将军许久未曾回燕京过年,今夜可得要饮个尽兴才行,来人,正好将这朕这次多出的梨花白送过去一份给将军。”

被点到名的上官蕴在起身之时,不忘看了眼对面之人,方沉声道:“臣多谢陛下赏赐。”

时渊吩咐人入座后,摇晃着白玉杯中酒,看向了另一人时,笑道:“朕倒是没有想到今夜会在这里见到皇兄,也是难得。”

“毕竟臣在那四方小院待了多年,好不容易得了一个能外出透风的机会,又如何能放过。”

直到这时,时葑的坐姿才端正了几分,可哪怕她坐得在端正,脸上的神情亦是冷漠不已,不也还是同当年无二吗。

既是如此,她又何必装模作样,取悦自己才是最为重要的。

“皇兄这话倒是说笑了,朕可从未有过一日禁止过皇兄外出,反倒是皇兄自己画地为牢不愿走出罢了。”

“是不是画地为牢臣倒是不知,臣只知的是这短短三年间,早已变得物是人非。”

时葑侧过脸,阻止了他继续看过来,满带着浓稠腐烂味的视线,握着手中杯盏的力度却在不断加重。

“毕竟三年而非是三日,更非是那三月。”

“想不到三年过去得那么快,快得朕都有些恍惚了。” 话落后的时渊,再一次将目光放在前段时日已被他满门抄斩,现有一死里逃生之人身上,温和道:

“反倒是朕许久未曾见到表哥了,不知表哥近段时日过得可好。”

一句话,瞬间将满殿焦点聚集在了一起,偏生当事中的二人并不曾在意半分。

十三、妙人     只见林拂衣轻……

只见林拂衣轻勾唇角,继而淡淡出声道:

“草民过得很好,便不劳烦陛下挂心。”他嘴里的最后几字咬得格外之重,更似意有所指。

“表哥既然过得好,那朕便安心了,若是皇兄有哪里做得不对,惹了表哥生气,还望表哥莫要在意才可。”

时渊微顿了一二,继而含笑道:“毕竟皇兄有些喜好是你我二人改变不了的。”

“我和喜见的事就不劳烦陛下关心了,毕竟我们二人关系好得很。”

许是时葑在听不下二人间你来我往的讽刺试探,最后更恬不知耻将火烧到了她身上,随将那方娇艳红唇印在身侧男人的脸颊处,笑得满脸妩媚。

“毕竟若非是陛下,臣以前可是怎么想都不敢想的将这朵高岭之花给摘下,并置于锦被中日夜轻嗅。”

一旁的林拂衣被她那一亲,给恶心得如坐针毡一样难受,更恨不得马上冲出去用那消毒水将被她触碰到的地方给洗得通红脱皮才肯罢休。

可偏生他的脸上还挂着一抹再为虚伪不过的笑,在其他人看过来时,回以挑衅一笑。

“若非陛下之故,草民以前都不知王爷也是个妙人。”

一句两言附和,不知又在此晚宴上惹来多少惊涛骇浪。

其中最为令他们所惋惜的,无不是那位昔日的燕京第一公子自甘堕落得与那等不知廉耻,更好龙阳的宸王给搅合在一起。

歌舞起,笙歌响,身着艳丽舞裙的妙龄舞女脚系铃铛链,赤足踩在朱红色花毯上翩翩起舞。

似那酒醉的蝴蝶,同时也遮住了不少窥探之色。

“昨晚上王爷同那位莲香倒是玩得挺开,就连身上这衣衫都遮不住半分痕迹。”

竭力想要拉开彼此过近距离的林拂衣,在扫过她脖间的那抹刺目红梅时,满是不加半分掩饰的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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