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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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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鱼已入网,想必也快要到了收网之时。

当一阵携带着竹香缭缭的清风拂面而来,吹动二人鬓角处彼此相缠的墨发时,时葑方才推开了这既是甜蜜又是苦涩的一个吻。

“将军的吻技倒是比之前好了不知多少,也不知是沾了多少女子的红唇香舌才练出的。”

眉梢间晕染了一抹艳丽桃海棠花色的时葑抬手拾起唇瓣处那缕y|丝。潋滟的桃花眼中满是氤氲的朦胧水汽。卷翘的鸦青色睫毛半垂,于眼帘中映下一小片阴影面积,似要掩饰内里的那抹不舍之色。

上官蕴并未回话,而是伸出了那带着厚厚薄茧的手抚摸上了她那张略显红|肿的娇艳红唇,目光中的柔情仿佛能溢出水来无二。

好像在这一刻,像极了当年他第一次偷亲她的时候,结果因为俩人谁都不会,磕磕绊绊的碰到了牙齿,疼得难受。

还有一次,因着时葑还不会换气,急得她张嘴咬了他的舌头,使得彼此都尝到了浓重的铁锈味,等结束后,俩人都脸红红的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样。

“将军可还有什么想同本王说的不,若是无事,将军还是早些回去为好。”

时葑冷漠的推开了男人过近的靠近,更欲推散这竹林中旖旎而生的缠绵悱恻之色。

“若是在不回去,说不定嫂夫人连想要冲过来杀了本王的心都有了。” 随着话落,时葑转身离去,可是她的手再一次被男人握于他那宽厚干燥的手心中。

“阿雪的手怎么还是那么凉,可是又不好好吃太医给你开的那些药了。”

男人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无端使得时葑的眼眶中不断蓄满了泪水,偏生主人倔强的不让他们落下。

只因此情此景像极了当年她被罚跪在雪地中,一个冒冒失失的少年总会趁着宫女不在时偷跑过来,将自己身上的外衫脱下披在她的身上,一只手握着她的手给她暖手,另一只手则悄悄的将怀中还冒着热气的包子拿出来。

连带着夏日时都会格外注意不让她吃过多凉的,免得加重她的体寒之症,更是时不时从外面给她带进来一些滋补身体的药膳。

年少时的她以为他会一直这样对她好的,更不止一次的生出一些不切实际的奢梦,幻想着终有一日她会光明正大的恢复女子身份,然后十里红妆嫁予这年少欢喜之人。

可那时的奢梦仅限于年少之时,等在大一点,这梦就得醒了。

半垂着头,不想让她看出半分端倪的时葑飞快的抽出了被他紧握的手,红唇微扬,冷着声儿道:

“若是将军想同本王说这些无关紧要之话大可不必,何况本王现在手凉也有了暖手之人,就不在劳烦将军多费心了。”

“我想问一句,阿雪当初可曾有真心喜欢过我。”眼见着人再次想要挣脱他的桎梏而离,上官蕴终是问出了这个掩藏在他内心许久的心魔。

“将军问这问题好生无礼,那么本王倒还想要问将军,当初是否喜欢过本王,哪怕是那么一日,半日里都没有算计的喜欢掺夹在里头。”

“我自然是对阿雪真心的。”上官蕴生怕她不信,满是执拗的盯着她的眼睛不放。

四十一、夜半来人     “是吗……

“是吗, 不过这从最开始便掺夹着算计的喜欢本就是变了质的东西,本王可要不起。”

她这一次,无论是语气还是表情都是冷淡的, 更带着几分不可见的厌恶抽回了自己的手。

而这一次, 直到她走了很远很远, 那人都不见得在追上来。

所以说, 你看,这天底下是真的没有一个人会真心对她好的。

比如她的母后, 当初信誓旦旦会永远对她好的上官蕴, 以及养在府里多年,暂时收起了锋利爪牙的莲香, 无论哪一个接近她的人, 都是带了目的性的。

这一次,在旁随行许久的林拂衣罕见的没有在出声, 也不在为她递过去那方天蓝色条纹帕子,而是静静的跟在她身后不远不近的位置。

今晚上的月色好像格外的美,美得灯影朦胧, 花枝颤颤。

可是这都快要近六月的天本该是连那风都带着温暖之意, 偏生只有她一个人觉得冷, 冷得如落冰窖般的冷。

时葑回到府邸之时,见到的便是她那处小院中正站着一翘首以待之人, 她无需做想也能猜得出是谁。

“王爷的那位情人倒是对王爷一往情深,就连这大半夜的不睡觉也得站在外头等你。”一句不知是讽是笑的薄凉之音至男人唇边溢出。

“毕竟像本王爷这等风流人物,若是不迷得对方七荤八素,岂不是白废了这张脸,反倒是林大公子这话于今夜听来,怎地有种挥之不去的酸意, 可别说宫宴上的腌黄瓜吃多了。”

随着话落,时葑便转身离去,竟是不愿在同他多言什么。

毕竟她现在的脑子很乱,乱得就跟找不到头的毛球线一样。

可是这一次,等时葑走近时,却发现,站在灯影下等她归之人并非是莲香,而是穿着打扮得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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