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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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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吗?”褚穆半带着戏谑的看着面前的人,笑纹浅浅。

“有一点。”舒以安认真的点点头,想说哪里是是惊讶,这分明是惊吓好吗?不,是惊喜。她还记得柏林下着雨的那个夜晚,他冷静也气急的说,舒以安我他妈是疯了才会有留在北京陪你的想法。

所以当自己以为可能未来的很多个日子都不会再见到褚穆的时候,当自己绝望的被人劫到车上满心遗憾的想再也见不到褚穆的时候,他的出现,就像是上天赐给舒以安的幸运和礼物一样让她欣喜若狂,同样的,还有来自内心底最最恐惧的得失。

这几天,她每次醒来都是很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看着身边的位置,她生怕他会有一天对自己说,我走了。就像她住在医院的那个凉薄的夜晚,他匆匆离去却也毫不犹豫。那一晚的吵架,两人虽说都极有默契的绝口不提,但就像是一道伤疤硬生生的恒固在两人之间。

所以听到隋晴这句话的时候,看到褚穆这么淡然的表示认可的时候,舒以安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来,看吧,自己就是这么矫情,连听到这个消息都不能像大家闺秀般淡淡一笑大度的表示自己没关系,哪怕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舒以安就是舒以安,她对这个世界上给予她的一切都能怀有坦然和真诚,失去的从来不气馁不悲愤,得到的却是要报以十二万分的欢欣和感恩。所以在很多人眼里认为是极大委屈的事她通常都会笑一笑,可人家认为在正常不过的生活之表象,她偏偏要用以真心来回报。

“你……留在这里,真的可以吗?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还没等褚穆开口,褚父就先拦在他前头。“没什么影响,工作哪里都一样做,你嫁过来两年他能有多少时间陪你,这样挺好。”

褚唯愿也点头在一边帮腔,“他都三十了能有什么影响啊,早点回到祖国母亲的怀抱才是正经事。”

褚穆阴阴的抬头扫了褚唯愿一眼,让她闭嘴。平静的拿起汤勺给舒以安盛了一碗汤搁在手边,“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还是回来看着你比较好。”我不放心,或者说我很担心。这大概是褚穆对女人说过最示弱的情话了吧。

舒以安接过那碗汤悄悄红了脸,“谁要你看。”

隋晴和褚父上了年纪的生怕小两口在这儿不好意思,匆匆吃过就下了桌,嘱咐两人一会儿吃好了就上楼去。

一个月能回来两次都算多,所以褚穆往往都很孝顺,哪怕早就不耐烦褚父的耳提面命也强打着精神陪他去二楼的书房里喝茶。舒以安和褚唯愿则进了主卧陪隋晴聊天。

褚父把杯子里慢慢注入了滚烫的开水,看着水流升腾着冒着热气的样子神情也放松了不少。“这次的事儿倒是像个样子,回了家也好,安稳。”

褚穆没什么表情的看着杯子上印着的松竹,语气淡淡。“您是指什么安稳?我这位置安稳还是我这个家安稳?”

褚父就知道,自从两年前出了那档子事儿,褚穆什么时候都乐意跟自己顶着茬来,褚父也明白他这是心里有气,自己的儿子抛开事情本身不说,自己代他做了主张就是犯了忌讳。老爷子倒是也不生气,呵呵的笑了笑。“你也别跟我这儿怄气,说到底这个媳妇是你选的我跟你妈如今也都认可,能回来就是好事情。”

褚穆不动声色的抬眼打量了褚父一会儿,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相比前几年的状态,老头儿似乎是真的老了不少。缓了缓语气,褚穆打算换个话题。“副司长职位没动,就是今后京里对外办事这一摊归我了,也不算降下来。”

褚父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故作严肃的嘱咐道,“这下你们四个小子又凑到一块儿去了,战家那天还跟我说小孙子要结婚调回来驻训,我可警告你啊,轻着点作,出了事儿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褚穆懒洋洋的伸了个腰,丝毫不在意。“还当您三十多岁呢?说打我一顿就打我一顿。”

褚父笑骂,“混小子,对了你妹妹前一阵去哪了?我怎么总感觉你和你妈有什么事儿瞒着我。”褚穆目光微微一顿,“能有什么事儿啊,她除了祸害我之外也干不出别的了。”

褚父只当是褚唯愿又跑到哪花了褚穆的家底,也没多在意,又聊了不一会儿就发话撵人回去睡觉了。

另一边的主卧里。

隋晴钟爱珠宝翡翠,据说年轻的时候曾经也是名动一方的美人儿,家里收藏的宝贝也都是价值连城。隋晴喜滋滋的拿出一个精致雕花红木箱子,打开了镶金锁把东西一样儿一样儿拿出来给女儿,儿媳妇。

褚唯愿懒懒的倚在床边,见着隋晴打开宝贝箱子眼睛都绿了。伸手就往一个通体清透圆润的镯子摸。“嗷呜!!我要这个我要这个!!”

隋晴笑的温婉慈祥,一巴掌打在褚唯愿的爪子上,“就你会拣好的挑。”

舒以安来自江南,温玉软金从小见的不在少数,那只镯子通体青绿透亮水头十足,一看就是有了年头的,价值又岂是钱能够估量的。

隋晴拿起那只镯子在灯下看了看,对着舒以安解释道。“是个老物件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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