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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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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叛离,乃是大患,一旦处理不好,北狄王庭可能便要分裂了,他自然要立刻赶回去。

只是,他担心那东西阻挠。

在来长安之前,他几次试图返程北狄王城,然而他白日往回走,入夜后,那东西就逆着他的方向继续往南走。

折腾两次之后,他便知道,那东西不来长安誓不罢休。

若是此次他回北狄,他还不愿意走,该如何?

裴应星的脸色越来越沉,亦有些头疼,再偏头一瞧,视线落在床帐内那抹若有若无的桃粉色上,神情愈发古怪。

而且距离那件事已经过去整整半个月了,她也该消气了吧?

子善以为主上在思忖什么大事,屏气慑息,不敢打扰,却不想,过了良久,裴应星摁着眉心,低声开口道:“去打听,舒明悦现在在何处。”

子善神色愕然,在主上丢来一个凉飕飕的眼神后,连忙轻咳一声,他知道这些时日主上对那个小公主尤其关注,故而一直留意着她的去向。

此时不需出去打听,子善立刻回道:“嘉仪公主今日早晨便出门了,带了许多侍女和行李,好似要去骊山小住。”

裴应星闻言,偏头看了眼天色,估摸着时间,已经快晌午了。

这个时辰,她应当已经到骊山了吧?

正好,也省得麻烦了。

从骊山掳走一人,远比从长安掳走一人容易得多。

裴应星神情渐缓,扯了下唇角。

“今日启程,先去骊山。”

(二合一) 嘉仪公主被歹人掳……

从长安城往东约莫八十里地, 便是骊山所在,遥遥望去,山势蜿蜒逶迤, 树木葱茏,温泉行宫位于山脚之下, 殿宇鳞次栉比。

瑶光殿, 赤金盘螭纹香炉香雾气袅袅, 太后坐在软榻上,手里正握着一本簿子仔细翻看, 里面所记之物是这些年她存下的私产。

大宫女站在一旁, 笑着道:“太后心疼翁主,不如在长安给她置两处铺子,交给她打理, 日后也好财源不断,这些物什固然华贵, 终究是死物,能看不能动。”

“铺子自然要置,但这些大物件也不能少。”

太后笑笑, 伸手翻了一页, 而后提笔勾下一个嵌螺钿紫檀木广榻, 缓缓道:“日后嫁人了,这些东西摆在屋里,是澜心的脸面。”

杜澜心这个翁主皇帝封得不情不愿, 吝啬到连食邑都不肯给。日后出嫁, 就指望着杜家给她添的那点嫁妆,能看?

太后为她早做打算,勾了约莫小半个簿子, 忽听外面来人道:“娘娘,嘉仪公主求见。”

“她来骊山做什么?”太后神色一冷。

宫人摇头,“奴婢不知。”

太后冷哼了一声,撂下了簿子,正襟危坐道:“让她进来吧。”

咯吱——

殿门缓缓打开。

一个身着五色缂丝罗裙的小姑娘迈过门槛而入,她肌肤雪白,脸颊饱满莹润,一双乌黑杏眸水润含光,是任谁见了都喜欢的长相。

太后靠在榻上,朝她投去了一抹略带厌恶和不善的目光,“你来作甚?”

舒明悦淡淡一笑,开门见山,“我来此,是想问外祖母一件事情,王玢儿的左腰上是否有红色胎记?”

身旁的大宫女神色一动,太后慢慢蹙起长眉,似有一抹不详的预感,“你问这个做什么?”

舒明悦一笑,“自然是求证雀娘是不是王玢儿。”

太后眉头深拧,心神陡然不安,身旁大宫女犹豫了片刻,上前低声道:“玢儿姑娘身上没有胎记。”

她是太后的贴身女使,跟在太后身边已有三十余年,以前还抱过尚在襁褓中的王玢儿。

舒明悦明白了, “外祖母与王玢儿分离时,她也有七岁了吧,纵然模样大变,应当也有几分眼熟,不如外祖母看看?”

偏过头,示意阿婵把两幅画像和那封自徐州寄来的信封递上前。

太后手指慢慢掐紧,心中的不安愈重,眼睛却下意识地垂下看去,随着画像缓缓展开,露出了一个容貌姣好的江南女子。

她怀抱琵琶,低眉浅笑,与杜澜心模样像了六七成。

只是相隔的年岁实在太久,太后神情恍惚,已然记不清长女七岁时到底是何模样。

阿婵又把一封信递了过来。

舒明悦继续道:“这是我请大表哥去徐州杜家祖宅所查,雀娘的身世,都在信上了。”

太后手指颤抖地接过信封,深吸一口气,方才缓缓展开来看,一行一字地往下读去,神色越来越难看,直到目光落在那句“雀娘左腰处,有一块红色胎记”时,难以置信地睁大眼。

红色胎记!?

“这怎么可能!”太后声音又惊又怒,手指不经意地把纸攥成了一团褶皱,“那块山水玉佩是我留给玢儿之物,怎么会有假?”

说完,她抬眼定定看向舒明悦,声音厌恶,“这是不是你想出的诡计!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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