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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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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

姜兰看着他们慌乱离开背影,她蹙了蹙眉,转头便看到顾敷脸色苍白,额头冷汗直冒。

姜兰连忙扶他,这次顾敷没有躲开,只是身体僵硬。

姜兰没有发现儿子的异样,开始絮絮叨叨地说。

屋内只有姜兰的声音和外面蝉鸣声相互交映。

姜兰看着儿子醒过来十分高兴,前前后后问了顾敷好几遍身体怎么样?还难受吗?,最后看到顾敷摇了几下头,才放下心来。

你真的是吓死我了!被人打的血淋淋的躺在地上,昏迷这么多天,我都请了几次的赤脚大夫,但都说你没事,我还是不放心

让你不要跟着那群混混去,你非不听,每次都跟着去打架,好几次那些被打的人就来家里找我要钱这次还受了这么重的伤,你怎么就不听娘的话呢?长这么大了还要娘操心

顾敷道:不打了。

姜兰懵了,脑海中飞过无数劝导的话也随这一声消散,最后只能憋出一句:那,那好。

姜兰说着伸手去摸顾敷的头,她的孩子自从他父亲去世后便没有了之前的乖巧,现在这难得的乖顺让她心里的疼惜又加深几分。

顾敷脑袋偏了偏,让姜兰顿时一僵,讪讪收回手。

姜兰讷讷收回手,干干道:肚子饿了没?我去做饭。

顾敷看着姜兰离开房间,视线在屋内看了一遍。

空空如也的房子,成年老旧的柜子摆在窗户那里,窗户也是糊得纸糊,那窗户纸破掉的一角在吹进来的风中堪堪挂住,外面蝉鸣不断,屋子里闷热,甚至弥漫着一股异味。

走到外面。

外面是小院,院角有耕田农具,像是很久没用,上面还缠着蜘蛛网。茅草柴火推在一个小凉棚下面,旁边是一个大水缸,里面的水已经用了一些了,挨着水缸的便是一间小厨房,茅草屋,土泥墙。

远处,连绵的山。

姜兰的中饭做好。

顾敷看着碗里的清粥大部分是水,碗底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几粒米。

目光抬起,姜兰碗里没有半粒的米清汤寡水。面前小桌子上唯一的菜是野菜根。

我去找活干。顾敷开口。

姜兰闻言诧异看向顾敷,他脸上依旧平静,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像是在跟她说,他没有在开玩笑。

姜兰劝道:等伤养好。

顾敷只是低头喝着粥,左手夹了一次的野菜便停筷了,我身体没事。

农村里的七月,白天烈阳炽热,蝉鸣焦躁。

夏季的夜晚,蛙声虫声一片,空气幽幽凉凉,十分舒服。

顾敷睁着眼睛看着屋顶,良久他才闭上眼睛睡去。

翌日。

顾敷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神色有些倦怠,掀开被子下床来洗漱。

他脸上没有多大的表情,右手隐隐作痛,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水拍在脸上带起一阵凉。

水珠子从脸上落下,盆里的水被滴落下来的水泛起层层波纹,倒映着一张困倦的俊颜,头发随意的散落下来,他平静地和水中人影对视,因为没睡好,那双眼皮崩成了单眼皮。

晨间的空气新鲜,气温微凉,蝉鸣左右附和起来,阳光从破洞的窗户那漏进来。

两人正吃着早饭,外面的院门就被拍的砰砰响。

顾敷抬眸放下碗筷,道:我去开。

大门打开,外面的人看到顾敷愣了一下。

顾敷脸边的头发有点湿,目光平静地看着他,冷冷淡淡的。

外面站着的是一个男人,眉心一点红,衬得有些妖艳,模样清秀平凡,他穿着一身蓝色的衣服,手里拎着一只篮子,篮子里放着一把镰刀。

小敷醒啦!我是你柳阿姆,还认得我不?哎哟,你娘别提这几日怎么过的,天天都是以泪洗面的,你啊,下次你娘吃好饭了吗?我来找你娘去挖野菜。

顾敷收回视线,说:还在吃。

这个世界有三种人,女人、男人、还有哥儿。哥儿也叫双儿,他们眉心都会有一点朱砂痣,这朱砂痣是他们能生子的体现。

和女人相比起来,他们受欢迎程度并不高,成了亲,家庭地位不高,若是为家里生出小汉子出来,那便是厉害的了。

柳九为钟家为钟家生下了一个小汉子,名字叫钟尧,今年十三岁。当年他嫁过来人生地不熟的受到姜兰照顾,自然和姜兰交好,这些年也帮助了姜兰不少,是一个热心又善良的双儿

唉,你体贴体贴你娘,也别一出去就去好几天音信全无这次你娘找到你得时候差一点吓昏了过去,也是边流泪边把你用车拖回去唉。

柳九一看到顾敷就忍不住语重心长地念叨。

他把门随意的关上,淡淡地嗯了一声。

顾敷眸光落在泥土地上,阳光照在他脸上,英俊得五官显得有些冰冷,散落的头发随意的披在肩上,眉宇间是倦然和随意。

哎,你真的跟费丘打了一架?不过没想到你能打过他!太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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