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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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弛的少年感。

也惹得对面那帮人轻敌,以为好糊弄。

但喝到半夜还是听他口齿清晰地讲条件,都推诿不了,只能把合同给批了。

陆嘉泽给他拿了瓶醒酒饮料,开着后车门:“城建的梁处长是搞定了,但还有国土局的那位……光吃饭喝酒送礼这些俗招是拿不下来的,他软硬不吃。”

“人不会没有缺点,他没有就给他制造缺点。”段宵躺进车后座上,扯了扯领口,喉结下的扣子被扯松了两颗,“京郊的地头蛇不就一直在他管辖内吗?”

话说到这,陆嘉泽也明白地点头:“这个项目前前后后打点了几个月,拿下后,等到夏天,你那公司就能有上市资格了。”

段宵衣袖卷到小臂那,手腕就这么搭在了膝盖处,眼尾拖着抹漫不经心的醉意,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不以为然,也不太在意目前成果的样子。

陆嘉泽不得不承认,他兄弟的生意头脑真的很不错。

高三毕业后的暑假那一年,谁也没有想过有一天虚拟币会大火。可偏偏那时段宵就投资了比特/币,在币圈赚了一大笔本金。

大一那会儿线上直播和网络经济这一块兴起,他又站在了这风口上,手下大大小小的投资轻产已经不少。

听过老天追着喂饭的。

没听过老天追着喂钱的。

他们这一圈人里,不管是将来从商还是从政,目前看来也只有段宵能有底气做选择,也有那本事和家里人较量。

现在做的这一块新能源和光伏产业又回到了实体工业上,看似还算是新兴力量。

但有政府扶持领航,陆嘉泽已经能预想到未来必定前景无量。

有电话打过来,在深夜平缓前行的车里显得突兀。不过响了三秒钟不到,就被段宵不耐烦地挂断,

陆嘉泽朝后面看过去,发现这人注意力正放在车椅后边的平板播放器上,在看什么赛程的重播。

不用想了,应该是舞蹈大赛。

荷花节舞蹈大赛的决赛在白天已经结束,结果也出来了。

段宵正从开头看起,是夏仰进赛场前的视频,她正被一群记者围过来采访。

“夏仰同学你好,能给几分钟问答吗?”

“听说你是这届选手里唯一一个几乎拿了国内满贯大奖的舞蹈生,是不是已经胜券在握了?”

“这一届赛程比上一届简单,厉害的舞者也没有几个。就算你这次拿了金奖,会不会觉得捡漏啊?”

听到这一句,夏仰平静地看向左下角的镜头,直视问道:“你是哪家的报社,你的名字是什么?问出这样的问题,你有职业操守吗?”

女孩大衣里面是件轻纱的舞蹈服,她是一到冬天就极为怕冷的体格。两只手一直捂在袖子里,抱臂冷淡地睨向镜头。

本来就长得高,又站在阶梯上。

明艳的一张脸上毫无情绪,却给人一种不敢直视的清傲感。

记者怔了两秒,结结巴巴地赶紧扯开话头。

段宵视线闲闲地落在画面中的女孩身上,唇边的弧度勾得大了些,很是满意她此刻展现出来了尖锐的刺。

如果夏仰看见他此刻的表情,大概会说他这人真是奇怪。

明明他从来都希望她顺从听话,有多乖就多乖。可又矛盾地常常敲打她,要她有脾气和性格,要沾染他身上那份狠戾。

决赛里,夏仰选的是朝鲜舞。

通俗来说,这是舞蹈生听了都觉得难跳的一支民族舞,更别说会有人要拿来参赛。

因为朝鲜舞中的柳手鹤步需要绝对的凄美感和力量感,强调身体的律动和节奏,普通人根本练不好。

而她出场时,舞台上一片锦缎轻舞,流光溢彩。

刚柔并济,她像是凛冬里泛着寒光的利刃。

比赛结果毫无疑问,夏仰拿到了一等奖,甚至被众位评委老师赞了一句“舞魅”。

……

段宵关了重播的屏幕,点开微信置顶看了眼,并没有新消息。

京州的雪又落下来了,随着狂肆的风浪猛拍上车窗。郊区即将开进市区的中环内,风雪交加的夜晚,高速路上都没有几辆车。

“‘人们常说,如果爱一个人就该给她自由,但我从来无法理解这句话。’”

黑暗中,男生嗓音里带点懒散的哑意,被夜色朦胧得不太真实。

“‘要我说,如果你爱一个人,就该把她关在地下室。从门上的小孔里喂东西给她吃,直到她也爱你为止。’”

坐在副驾驶的陆嘉泽本来都快打瞌睡了,听见后边传来自言自语又猛地一惊,睡意跑了一半。

今晚的酒将近一大半是段宵挡的,毕竟他们这几个人里,也就他喝高了还靠谱。

按说是没什么异常,可陆嘉泽跟他认识这么多年,还算了解他,总觉得他今天心情一直不太佳。

陆嘉泽愣了愣,转身问:“怎么了阿宵,嘀咕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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