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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清举,微眯着的眸子里流光闪烁,疏晨知道,从此以后,就算隔着人山人海,她也已经,在他身旁。

夏天过去以后秋日悄然而至,疏晨的十八岁也随之而来。

屈湛邀请了3c俱乐部的朋友们一起给疏晨庆生,但因为之前两人协商好“隐恋”,所以他没有请他那边的亲友,倒是替疏晨邀请了帕格尼卡尔,祁隽还有她堂兄。

屈湛送给疏晨的成人礼,是一双私人定制的高跟鞋,他虽绘画颇有熏陶,但对设计并不在行。所幸,这是一双可与他的小公主的“盛世美颜”媲美的高跟鞋。

这年季疏晨最觉得圆满的事情,便是人生中的第一双高跟鞋,是已成为她最亲爱的男友屈湛送的。

那双精致华丽的高跟鞋,就连她爸爸送的价值连城的钻冕都比不上。

值得一提的是,那天晚上疏晨穿着公主裙与屈湛送的高跟鞋回家,才刚下车,就有一个黑影扑了上来,那个人是快一年不见的小跟班沈柏勉。

之后的日子,如流水般飞逝。

自从沈柏勉来了美帝,疏晨与屈湛的二人世界的平衡仿似就被打破了。

恨不能在客房奋斗assass’s creed(刺客信条)到死的沈柏勉同志一次又一次被屈湛扔出公寓,又一次一次裹着条被单嚷着家里没暖气求收留。

有时候无聊至极的帕格尼也会半夜三更来凑个热闹,一会儿要学中文,一会儿又要聊人生。

屈湛和疏晨那个时候也极少有闲暇时光,屈湛要忙工作和学位,疏晨除了要替老师帕格尼做打工仔,还要去学校跑实验、修学分。

等到了疏晨大二下半学期的时候,她终于捱不过学校的时间表与实验课的双重压力,选择了转学。

原本她只是打算转系而已,可是却发现学校的商学院在另一个校区,离公寓太远,最后索性转学。

所以说啊,哪来什么名校破格录取啊——那不过是懒惰者们艳羡的说辞。

离开公立大学的时候,疏晨着实流了一把辛酸泪。

不说别的,就是很难再见到她那扎n条蜈蚣辫的阿根廷教授这点,便让她伤心难过好久。

最最重要的是,虽然物理学并不是她初心所在,但毕竟这也是她的一段“追求真知”之路,以后不能和真理毗邻而居了,她很遗憾。

生活还是得继续啊。

在纽约的第三年即将来临前,资本市场开始流行一种名为“对冲基金”的玩意儿。

疏晨仔细研究了它两个月,发现所谓盛行,也不过重新炒热一大堆前人玩剩下的东西。

很任性地,她向isd递了辞呈,理由是她决定在理论方面进行深造,isd按照她这两年的贡献率,支付她将近1的资产,包括对她未来能够继续帮助isd“暗箱”的预支。

季疏晨同意了,反正给钱的是大爷,“暗箱”这种事也不能摆到明面上来白纸黑字,不管怎么样先拿钱走人为上,将来怎样还真不好说。

于是季疏晨同志开始了她在纽约大学兢兢业业的研学史。

这样一来,她的时间便空了下来,她和屈湛的生活节奏自然不必再像过去那样,交错得眼花缭乱。

她也开始有了闲工夫好好监管屁孩沈柏勉的学业,强行卸了他分了好几个psp私藏的各种版本的刺客信条。

“唉!”沈小白兔哀嚎,“小爷的ac时代,就这么过去了。”

疏晨抬手了他一锅盖。

与此同时,疏晨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她去了教堂。

这个十月用金秋来形容实在再贴切不过。梧桐树矗立在教堂四周,将枯黄的草坪铺成更深的颜色,放眼望去很难找到落脚点。

疏晨走进教堂内里的回廊拐进一间复古的房间,教堂的负责人托马斯神父从床边的木椅上站起来,对她的到来由衷欣慰。

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女孩,可以拯救床上那位昏睡的少女。

“她还好吗?”疏晨柔声问。

“刚刚家庭医生来过了,她的情况可能住进无菌的病房更好一些,可是她不愿意。”托马斯解释道:“她可能知晓了卡尔先生将她寄养于此的目的,她拒绝再与他见面。”

疏晨思量了片刻,“我来解决。”

半晌,病床上的少女羽睫微掀,看清楚床头坐着的女子的面孔后,用略显生疏的中文发声:“您好?”

疏晨笑:“你好,小rice。我是teasel,你也可以叫我疏晨。”

“我想你现在未必有力气交谈,不如先听我说。”

“我和卡尔,是相互信任的朋友,既然你不想见他,那以后的日子,更多的,你的事情会由我来接手。”

“我虚长你两岁,所以很多事或许能给你一些建议,我的公寓就在这附近,欢迎你周末来玩。”

“我不想做待价而沽的妓女!”小rice突然打断了疏晨的话,情绪却异常稳定,“你和他是同一类人,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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