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2 / 3)
明自己也深陷着囹圄,却愿意分给她温暖呢……
“谢谢你。”轻附在耳边的道谢,柔弱的,仿佛暴雨摧折后的花蕊;逐渐充盈鼻息的女儿香,还有那悄悄落在肩头的柔荑——心猛地一疼,又漏掉了两拍,贺兰笙不敢多想,不动声色的,心海已万丈波澜。
“咕噜咕噜……”不合时宜的响动从贺兰笙背上传来,秀绾猛地捂住了肚子——
“饿了?”残败的走廊里,少年背着少女,少年走得很稳,表情也很认真。
“嗯。”重重点头,秀绾随手摘下一片枯叶转呀转;奇怪了,在贺兰笙面前这般失礼数,她怎么一点也不觉得难为情?
“先敷药吧。”到了正厅,将秀绾放到椅子上,贺兰笙打来一盆清水。
挽起袖子,熟练的将帕子打湿,伸出手,却突然意识到什么,少年蓦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秀绾一脸不解的看着他,“怎么了?”
“……”好一会儿,贺兰笙抬起头,脸却微微发红,道,“金嬷嬷此刻不在。”
“哦。”
“我的意思是……”见秀绾大眼睛扑闪扑闪看着他,贺兰笙很纠结,脸也变得更红,终于小声道,“男女授受不亲……可金嬷嬷不在,你的伤事出紧急……所以……所以只有我给你上药了……”
“情非得已……还望长公主海涵!”语毕,贺兰笙不再扭捏,壮着胆子伸出手握住秀绾的鞋袜,一咬牙,闭着眼睛脱了个干净——
白,白的耀眼。再睁开,细腻的肌肤泛着光泽,左右两边各五颗玉琢的脚趾微微蜷缩着,贺兰笙完全移不开眼!
再将裙摆往上收好,裤腿下,两只纤细合度的小腿,令人不自觉喉咙干涩;慢慢将裤腿挽起,随着布料的消失,莹莹肌肤露出了真容——
牡丹真国色……一瞬间,贺兰笙脑中只剩这句话;掌中的冰肌玉肤是难以形容的美,触手生香,绵软无骨;如果不是那些碍眼的淤青和擦伤提醒了他,还不知何时才能回神——
所谓倾国倾城,眼前的,当如是。
“嗞……”
“很疼吗?我轻点……”贺兰笙几乎快屏住呼吸了。
“贺兰,你为什么会处理跌打的伤啊?”看着贺兰笙熟练的动作,秀绾简直意外,这手法完全不输御医嘛!
“受伤多了,自然就熟练了。”
沉默,抬头瞟一眼,某人果然在内疚,继续道,“其实没什么,我父皇的儿子众多,我在兄弟中并不起眼,小时候和他们打闹多了,受些伤,不想母妃担心,便偷偷看医书记了些皮毛,长此往复,便也会了一二。”
“你不用在意,这已是过去的事情,眼下能帮到你,我却觉得很值。”擦好药酒,贺兰笙帮秀绾穿回鞋袜,不敢再多看一眼,“你身子金贵,我不敢胡来,只简单处理了一下,稳妥些,还是找个御医,我这里的膏药有限,若留了疤总归不好……”
“我不想找御医……”秀绾嘀咕起来;若找御医,那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摔了一跤吗?
“不可任性。”
未及秀绾多言,贺兰笙从边上茶几端来一盘点心,搁到她面前,“金嬷嬷一早做的杏仁酥,你先垫垫,我去沏壶茶来……”
“别乱动。”制止了某人想下地的冲动,贺兰笙严肃认真的嘱咐道,“再摔一次,我可不管你。”
“哦……”乖巧的目送贺兰笙出了门,可一室寂静,秀绾不想自己呆着,悄悄跟了上去,没多远,便找到了夜阑居的小厨房,从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这是在做什么?好奇的趴在门口往里看,贺兰笙正背对着她往炤台添柴,这个炤台破破烂烂,秀绾第一次看见厨房的明火,好奇得嘴巴都张大了。
贺兰笙瞧了瞧厨房的东西,无从下手,想做点什么吃的,可他毕竟是一国皇子,再不济,君子远庖厨,唯一懂的,也只是曾经母妃病时学会的煎药……
水在烧,贺兰笙逐渐皱起了眉,不知金嬷嬷何时回来,往门口看去,却见一个原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探着脑袋一脸惊讶——贺兰笙扶额,却也是意料之中,问道,“脚不疼了吗?到处乱跑……”
“疼……”被发现了,秀绾干脆大大方方的走进来,却指着一堆柴火,“这个是什么?”
“生火的柴。”
“哦……”秀绾伸手拿起了一根干树枝,有模有样往炤台里扔去。
“等等!”急忙拉住秀绾,贺兰笙感叹差点出事,“你这么扔是放不进去的,要先折断它。”贺兰笙亲身示范起来;这情形当真古怪,一国皇子教一国公主生火,说出去谁信?可一个教得认真,一个竟也听得认真……
将掰成小根的树枝全部扔进火里,水也冒起了汽;秀绾对什么都好奇,见水开了,兴致勃勃就要去拿,未等贺兰笙阻止,小手迅速摸上了烧开的铜壶——
“别——”“啊!”
眼泪一下就出来了……秀绾捂住手指,疼得说不出话!贺兰笙急得想都不想,直接拉过秀绾烫伤的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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