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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的吻(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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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灭没了,江酬悔不当初。

直到下车前,溪曦都没在说话。

一方面是累的,另一方面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有太多太多,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后来生生压下,或者索性忘掉的时刻。

你不能苛责习惯逃避面对问题的人,很多时候,他们无计可施。

“结束了我来接你。”他说完,低头吻在她细腻的手背上。

“不用了。”她回得果断,不算赌气,反而多了几分诚恳。

san安排的工作不止这一项,也不知道今天几点结束,她不想他空等。

等待,是一个残忍且无果的过程。她尝过其中滋味,挺苦的,也不想他试。

“没关系,也该轮到我了。”他说得惬意自然,像是等这一刻许久了。

溪曦看着这个乐不思蜀的傻子,嘴角微扬,唇边的梨涡浅现,衬托着整个人都是愉悦的。

她只看了一眼,就转过头去看向窗外,面上装着随他吧,不在意的淡然,心底的甜味一丝丝弥漫开至五脏六腑。

满心欢喜再也藏不住了,点滴流窜,任他捕及。

后来,溪曦好像也想明白了一个道理。

她离不开他,很大部分源自于他对她的了如指掌。

不论是不是只对她一人如此,溪曦只觉得,江酬太难得了。

像是知道她脑海里的千回百转,不肖分说,她的难过不满,畅然愉悦,他都知道。

再也找不到谁同他一样了。

偶尔几个瞬间,溪曦会因为太喜欢他而感到害怕,怕丢了他,更怕找不回他。

采访进行的很顺利,san见她踩着点到,竟也没表露出什么不悦。

和编辑约好延后了半小时果然是对的。

结束后溪曦又跟了另一个行程,是一个文青的选读会,请了不同年龄段的女性来阅读诗篇。

大多是艺人,也有一些其他领域的老艺术家。

这个名额是san额外争取的,溪曦不敢怠慢,她喜欢这样的活动更甚于拍杂志和上封面,当下更是用心了。

其他明星走了个过场,读了自己的部分就赶去下一个通告,唯独她,安安静静地听到了最后。

等活动结束已经晚上9点,外头早早黑了天。

joyce在选读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被san松口提前下班了。

这会儿司机还没到,只有san陪着她,会场外面零星站着几个人,其中还有一个她很喜欢的老艺术家。

她已是花甲之年,整个人却精神气十足,面色红润,一身鼎然。

主办方安排了车,可数量有限,一辆只接送一位艺人的配备是在合同里都写好的。

有些条款,写着除了提高身价,就是浪费资源。

好容易等到了返途的接驳车。

司机是见惯眼色的人,下了车,自然是找最当红的先伺候到位。

“cissie小姐,久等了,这边请。”

溪曦皱眉,这里几个属她的辈分最小,怎么排且轮不上她。

她没犹豫,走到花甲老人的面前:“周老师,车子到了,先送您回去吧。”

语气里满是恭顺,被喊周老师的人稍稍一愣,随即回过神来,笑着点点头。

“san姐,你陪周老师先回吧,”她一个人,身边连个助理都没带,溪曦不放心,“你们正好顺路。”

san意会,顺不顺路暂且不谈,她也不放心老人家自己回去,可眼前这位也是不省心的主儿:“你一个人没关系么。”

“我可以自己回去,放心吧。”

等待确实枯燥,不论是等车还是等人。

有一就有二,眼瞧着零星几个等车的人都被她谦让着先送走了。

这偌大一个会场入口,竟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习惯了等待,也知道怎么在等待中找出乐趣消磨单调。

清白的月光投下一地碎影。

照在她的肩膀上,衣裙上,脚背上,高跟凉鞋衬得她格外纤细柔美,盈盈一握的脚踝精致好看。

她起了玩心,踩着点滴月色,随着浪漫诗意,即兴而起,白色裙边被温柔的晚风吹拂,荡出了翩翩波纹。

借我一个暮年,

借我碎片,

借我瞻前与顾后,

借我执拗如少年。

借我后天长成的先天,

借我变如不曾改变。

借我素淡的世故和明白的愚,

借我可预知的脸。

借我悲怆的磊落,

借我温软的鲁莽和玩笑的庄严。

借我最初与最终的不敢,

借我不言而喻的不见。

借我一场秋啊,可你说这已是冬天。

木心先生的《借我》,正是方才周老师读的那篇。

她的声线缓慢且隽永,给人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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