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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被弄得乱七八糟,热汤更洒出大半
“根本不是人吃的”瞿少扔开筷子,愤愤的双手抱胸
“你怎么能这样”婇尼见他这副娇纵德性心里不舒服
瞿少现在心情不好,看什么都不顺,他瞪两眼“关你什么事”
“我…”这的确不干她的事,婇尼无法反驳“你就算不吃也别闹”
瞿少不理睬,掏出手机拨电话
“姐姐,那个大哥哥好兇”婇尼另一边床上的小弟弟轻声说
婇尼笑,喉咙痒咳几下,拿鼻音安慰“嗯,别理他,我们吃饭”
大姜带水果过来探望时刚巧赶上饭后甜品时间
“我最近在练刀法”大姜有模有样的削着苹果“皮不会断呦”
“你好无聊”婇尼看着长得要坠入地板的果皮不免吐槽
“大哥哥好棒”小弟弟过来,蹲在旁边看“我能不能玩?”
“小孩子不能玩刀”婇尼摸摸他的头说,“被刀子割到会流血,很痛的”
孩子摸摸自己的手指头,退一步转问“那能不能也帮我削颗苹果?”
“当然好”大姜眼睛笑得瞇一线,转眼看那个男人正拿刀叉大块朵颐
他讶异“医院居然有提供牛排?”
婇尼摇头“有人送过来给他的”回首注视那块冒着热烟的大牛排,她吞了吞口水叹“原来有钱真的可以任性”
“瞇瞇眼”瞿少忽然开口
没人理会他,“我说瞇瞇眼”他再唤,目光对着大姜
“叫我?”大姜拿手指头指着自己,脑袋冒问号
“是在叫你”瞿少拿纸巾擦唇“也给我削颗苹果”话说得顺理成章像在使唤佣人
“……”
……………
司岸不太对劲
祖儿见他晚餐后一个人拎着酒瓶到饭店后花园喝
正准备递温水过去时却被阿红捷足先登
“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喝酒?”
阿红坐上长型鞦韆,司岸旁边的空位
司岸回眸,唇角自然勾起,头晃两下“我没有躲”
“一个人喝酒十有八九心情不好”阿红放下三罐冰啤酒
“我是心情不好,而且可说是糟透了”司岸抓着酒瓶毫饮
阿红拉开拉环,在彼此之间感应到同一种情绪
“我心情也不好,但想找个人一起喝”
“我不正是最佳人选”司岸拿酒瓶敲她那罐啤酒
阿红打量这张脸孔,挑动双眉“马马虎虎吧”
“小看我”司岸出手弹女人的鼻尖
祖儿想加入
可几经犹豫后选择放弃
她转身回房,踏着黯然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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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捏扁的空瓶空罐堆叠在男女之间
司岸见阿红瞇着眼儿望月“醉了?”
阿红摇头“没有”接着打出一个响叮噹的酒嗝
“还说没有”司岸伸手扶住她的脑袋往自己肩膀靠
“才没有”阿红没说谎,她真的没醉,只是喝得有点撑
“我醉了”司岸说,手抚摸阿红的发丝与耳廓
阿红抬眼往那张不沾酒气的脸庞瞧“看不出来”
司岸趁时啄了她的右眼“在想什么?”
“在想该怎么摆脱现实”阿红盯着眼前这口唇,在脑子深刻描绘它的形状
“刚好我也正在想这个问题”司岸笑,露出的门牙白得像道光
“如果可以去一个没有人找得到的地方重新生活,你说该有多好”
阿红转眸欣赏弯弯的月,眼里藏了惆悵
“那我们远走高飞”男人的话说得极其认真,可阿红却不敢把这份认真当真
“说得容易”阿红失笑“工作不想要啦?”
一提工作司岸就头疼“工作要没了,我自由了”
“什么意思?”阿红睁着圆眼,意外尽写在脸上
“我做到这一季结束”司岸捏了把她的脸蛋“做什么这么惊讶?”
“威尔森的意思?”
“嗯”司岸再度扶阿红的头靠在自己肩上“没办法,瓜熟就该落地,不落地要留着惹人厌?”
阿红不是不知道这一行来来去去,几年换一次总监对时尚圈而言并非大事
“有什么打算?”
“回国再看看”司岸恍惚的闔上双眼“会有条路给我走的”
“司岸”头蹭了蹭他的侧颈“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
“那是当然”司岸亲着她微捲的黑发“我可是大设计师”
“看来我可以省下安慰的话了”
司岸低头轻咬她的耳“该是我安慰你的时候”
“安慰我?”
“你的烦恼估计没比我小”司岸拿鼻尖蹭她的耳朵
“我的烦恼你不会想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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