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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啟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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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容被他拉着手,虽然对方才的话有些不解,可也觉得十分幸福,便问:「要去哪里?」

赵元祺没有回答,只是十分自信地走着。阳光打在他俊雅的脸庞,不知为何,在此刻看来更加地俊俏。

他来到了一间当铺前,走进店里,将一把剑搁在台上,问老闆道:「这把剑值多少钱?」

老闆一抬头,看见那一男一女站在台前,一个高,一个矮,一个皱眉佯怒,一个笑如清风,便恭恭敬敬地走上来,将剑拿在手里打量一番。只见该剑锋利至极,清影在阳光下闪烁浮动,似真非真,看起来很是玄妙。柄上「清影」二字已微微磨平,却为这把剑更添一种古韵,儼然是柄价值不斐的宝剑。

阿容看他将「清影」放在桌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忙拍着他的手臂,焦急道:「你这是在干嘛?难道你……」

她话未说完,赵元祺又衝她微微一笑,带着些故意地轻触她的腰际。阿容脸一红,差点又要赏他巴掌,只听老闆说道:「这剑论色泽、锐利、年代,各方面都是极好的,公子要当了这剑么?」

赵元祺肯定地说道:「是的。」

阿容没有再听他们后来交谈了什么,只是非常不解地傻在当场。这柄名剑固然价值连城,可他为何要当掉呢?为了钱,值得吗?

后来,她也不知赵元祺究竟从老闆那换了多少钱,不过肯定是很笔很大的数目。赵元祺拿了银子,满足地在手中拋了一拋,随后收入了包袱中。他又拉起阿容的手,两人走出了店铺。

出得当铺,外头的空气很新鲜,隐隐能听见人声杂沓。阿容走到一半,终究还是耐不住性子,忍不住问道:「喂!你跟我说清楚,刚才你跟那老头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元祺衝她笑了笑,带着些讥刺的口吻说道:「你不是都听到了吗?我不是真正的大少爷。还是说,小阿容,你是个见钱眼开的女人,看我不是真正的少爷,你要另找饭票了?」

他话说到后来,已经渐渐没自信地低下头去。阿容看不见他表情,一听此言,差点就红了眼眶。他明知道不是,为什么还要这样说?忍不住道:「我告诉你,天下有钱的人多的是,我要是你说的那样,当初我还稀罕你吗?」

赵元祺走在前面,听见这话,他眉心一动,莫名就有些眼角灼热。他还真有点怕她因为这样就瞧不起自己,便下意识地用讥讽的口吻,好像这样就可以为自己留点顏面。半晌后,他又重新掛上了笑容,故作没事地回过头来,阿容却早已气红了眼。他于是上前去,揽过她的肩,佯装瀟洒地说道:「瞧,你还真往心里去了。我是开玩笑的,要你离开我,你才不会肯呢。」

阿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轻轻抹了眼角。赵元祺拉着她,来到一个静僻的林子,在河边坐了下来。阿容皱着眉,愤怒地看着他,说道:「你给我老实招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元祺笑了笑,将包袱搁在一旁,手就轻轻地枕在脑后,好整以暇地躺了下来。他先是梳理情绪般地叹了口气,耳听溪声淙淙,抚平了他的思绪。好半晌,才慢慢地开口说道:「我是在很小的时候被送到赵家的,当时我爹病得很重,担心我没人照料,就将我託付给他的前雇主赵老爷。当时顶下郊拚刚结束,赵家在大稻埕颇有名望,老爷担心大少爷会因此有危险,看我和他同岁,就让我们换了身分,还另请了一位高人指点我功夫。如此一来,我非但能替他挡些危险,还能时时刻刻保护他。」

说到此处,阿容不住插口道:「那个大少爷,名字就叫赵元祺。」

赵元祺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互换身分的事,一直都没出问题。直到有一天,我跟大少爷在溪边玩水,他不幸出了意外,溺死了。老爷知道后,只怪我没有照顾好他,当时他有多悲愤,那就不必说了。」

话到这里,赵元祺不禁叹了口气,林间清风拂来,吹动着树上枝叶,光影就在他脸上晃呀晃的。接着说道:「从那件事后,我们两个的身分就再也没有明朗的一天,从此将错就错了。直到老爷临终前,他将光寄託付给我,说我是为了保护他而存在的,务必护他一辈子,这就是他对我的期盼。嗯……或许,也是为了让我赎罪吧!」

赵元祺终于将他的故事说完了,只听林间风声颯颯,水声潺潺,响在两人的耳畔。他一吐为快,莫名就觉得轻松许多。阿容听完,呆了半晌,好像也没什么心得,就说道:「那你为什么要离开?在赵家不好吗?」

话音刚落,赵元祺撑起身子,耸耸肩,从容不迫地说道:「那里本来就不是我的家,我也不想一辈子做赵元祺,那又不是真的。」

阿容道:「为什么?在赵家有钱有地位,不愁吃穿,为了这个原因离开赵家,有必要吗?」

赵元祺立刻道:「阿容,你为什么要离开你养母?」

此言一出,阿容登时愣住了。她为何要离开陈金釵,不就是想过她想要的日子,不再受人左右,只为自己而活吗?此时听了赵元祺这句,她瞬间就明白过来。从前,他只是听命于赵家的下人,是赵老爷的棋子,一生只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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