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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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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把生辰纲财宝并行李尽装载车上将了去。见今去本管济州府呈告了,留两个虞候在那里随衙听候捉拿贼人。小人等众人星夜赶回,来告知恩相。”

梁中书听了大惊,骂道:“这贼配军!你是犯罪的囚徒,我一力抬举你成人,怎敢做这等不仁忘恩的事!我若拿住他时,碎尸万段!”

随即便唤书吏写了文书,当时差人星夜来济州投下;又写一封家书,着人也连夜上东京报与太师知道。

且不说差人去济州下公文。

只说着人上东京来到太师府报知,见了太师,呈上书札。

蔡太师看了大惊道:“这班贼人甚么胆大!去年将我女婿送来的礼物打劫去了,至今未获;今年又来无礼,如何干罢!”

随即押了一纸公文,着一个府干亲自赍了,星夜望济州来,着落府尹,立等捉拿这伙贼人,便要回报。

且说济州府尹自从受了北京大名府留守司梁中书札付,每日理论不下。

正忧闷间,只见长吏报道:“东京太师府里差府干见到厅前,有紧紧公文要见相公。”

府尹听得大惊道:“多管是生辰纲的事!”慌忙升厅,来与府干相见了说,道:“这件事不官己受了梁府虞候的状子,已经差缉捕的人跟捉贼人,未见踪迹;前日留守司又差人行礼付到来,又经着仰尉司并缉捕观察,杖限跟捉,未曾得获。若有些动静消息,下官亲到相府回话。”府干道:“小人是太师府心里腹人。今奉太师钧旨,特差来这里要这一干人。临行时,太师亲自分付,教小人到本府,只就州衙里宿歇,立等相公要拿这七个贩枣子的并卖酒一人,在逃军官杨志各贼正身。限在十日捉拿完备,差人解赴东京。若十日不获得这件公事时,怕不先来请相公去沙门岛上一遭。小人也难回太师府里去,性命亦不知如何。相公一信,请看太师府里行来的钧帖。”

府尹看罢大惊,随即便唤缉捕人等。

只见阶下一人声喏,立在帘前。

太宇道:“你是甚人?”

那人禀道:“小人是三都缉捕使臣何涛。”

太守道:“前日黄泥冈上打劫去了的生辰纲,是你该管么?”

拔涛答道:“禀复相公,何涛自从领了这件公事,昼夜无眠,差下本管眼明手快的公人去黄泥冈上往来缉捕;虽是累经杖责,到今未见踪迹。非是何涛怠慢官府,实出於无奈。”

府尹喝道:“胡说!“上不紧,则下慢!”我自进士出身,历任到这一邵诸侯,非同容易!今日,东京太师府差一干办来到这里,领太师台旨∶限十日内须要捕获各贼正身完备解京。若还违了限次,我非止罢官,必陷我投沙门岛走一遭!你是个缉捕使臣,倒不用心,以致祸及於我!先把你这厮迭配远恶军州,雁飞不到去处!”

便唤过文笔匠来,去何涛脸上刺下“迭配州”字样,空着甚处州名,发落道:“何涛!你若获不得贼人,重罪决不饶恕!”

拔涛领了台旨下厅,前来到使臣房里,会集许多做公的,都到机密房中商议公事。

众做公的都面面相觑,如箭穿嘴,钓搭鱼腮,尽无言语。

拔涛道:“你们闲常时都在这房里赚钱使用;如今有此一事难捉,都不做声。你众人也可怜我脸上刺的字样!”

众人道:“上覆观察,小人们人非草木,岂不省得?只是这一伙做客商的必是他州外府深旷野强人,遇着一时劫了他的财宝,自去山寨里快活,如何拿得着?便是知道,也只看得他一看。”

”何涛听了,当初只有五分烦恼;见说了这话,又添了五分烦恼,自离了使臣房里,上马回到家中,把马牵去后槽上拴了;独自一个,闷闷不已。

只见老婆问道:“丈夫,你如何今日这般嘴脸。”

拔涛道:“你一知。前日太守委我一纸批文,为因黄泥冈上一伙贼人打劫了梁中书与丈人蔡太师庆生辰的金珠宝贝,计十一担,正不知甚么样人打劫了去。我自从领了这道钧批,到今未曾得获。今日正去转限,不想太师府又差干办来,立等要拿这一伙贼人解京,太守问我贼人消息,我回覆道∶“未见次第,不曾获得。”府尹将我脸上刺下“迭配郴州”字样,只不曾填甚去处,在后知我性命如何!”

老婆道:“似此怎地好?却是如何得了!”

正说之间,只见兄弟何清来望哥哥。

拔涛道:“你来做甚么?不去赌钱,却来怎地?”

拔涛的妻子乖觉,连忙招手,说道:“阿叔,你且来厨下,和你说话。”

拔清当时跟了嫂嫂进到厨下坐了。

嫂嫂安摆些酒肉菜蔬,烫几杯酒,请何清吃。

拔清问嫂嫂道:“哥哥忒杀欺负人!我不中也是你一个亲兄弟!你便奢遮杀,到底是我亲哥哥!便叫我一处吃盏酒,有甚么辱没了你?”

阿嫂道:“阿叔,你不知道。你哥哥心里自过活不得里!”

拔清道:“哥哥每日起了大钱大物,那里去了?做兄弟的又不来,有甚么过活不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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