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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5 /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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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是来调戏我么?宝玉听说,吓的忙陪笑央道:“好姐姐,快别大声他伏侍我一场,我私自来瞧瞧他。”灯姑娘便一手拉了宝玉进里间来,笑道:“你不叫嚷也容易,只是依我一件事。”说着,便坐在炕沿上,却紧紧的将宝玉搂入怀中宝玉如何见过这个,心内早突突的跳起来了,急的满面红涨,又羞又怕,只说:“好姐姐,别闹。”灯姑娘乜斜醉眼,笑道:“呸!成日家听见你风月场中惯作工夫的,怎么今日就反讪起来。”宝玉红了脸,笑道:“姐姐放手,有话咱们好说外头有老妈妈,听见什么意思。”灯姑娘笑道:“我早进来了,却叫婆子去园门等着呢我等什么似的,今儿等着了你虽然闻名,不如见面,空长了一个好模样儿,竟是没药性的炮仗,只好装幌子罢了,倒比我还发讪怕羞可知人的嘴一概听不得的就比如方才我们姑娘下来,我也料定你们素日偷鸡盗狗的我进来一会在窗下细听,屋内只你二人,若有偷鸡盗狗的事,岂有不谈及于此,谁知你两个竟还是各不相扰可知天下委屈事也不少如今我反后悔错怪了你们既然如此,你但放心以后你只管来,我也不罗唣你。”宝玉听说,才放下心来,方起身整衣央道:“好姐姐,你千万照看他两天我如今去了。”说毕出来,又告诉晴雯二人自是依依不舍,也少不得一别晴雯知宝玉难行,遂用被蒙头,总不理他,宝玉方出来意欲到芳官四儿处去,无奈天黑,出来了半日,恐里面人找他不见,又恐生事,遂且进园来了,明日再作计较因乃至后角门,小厮正抱铺盖,里边嬷嬷们正查人,若再迟一步也就关了宝玉进入园中,且喜无人知道到了自己房内,告诉袭人只说在薛姨妈家去的,也就罢了一时铺床,袭人不得不问今日怎么睡宝玉道:“不管怎么睡罢了。”原来这一二年间袭人因王夫人看重了他了,越发自要尊重凡背人之处,或夜晚之间,总不与宝玉狎昵,较先幼时反倒疏远了况虽无大事办理,然一应针线并宝玉及诸小丫头们凡出入银钱衣履什物等事,也甚烦琐,且有吐血旧症虽愈,然每因劳碌风寒所感,即嗽中带血,故迩来夜间总不与宝玉同房宝玉夜间常醒,又极胆小,每醒必唤人因晴雯睡卧警醒,且举动轻便,故夜晚一应茶水起坐呼唤之任皆悉委他一人,所以宝玉外床只是他睡今他去了,袭人只得要问,因思此任比日间紧要之意宝玉既答不管怎样,袭人只得还依旧年之例,遂仍将自己铺盖搬来设于床外宝玉发了一晚上呆及催他睡下,袭人等也都睡后,听着宝玉在枕上长吁短叹,复去翻来,直至三更以后方渐渐的安顿了,略有声袭人方放心,也就朦胧睡着没半盏茶时,只听宝玉叫晴雯袭人忙睁开眼连声答应,问作什么宝玉因要吃茶袭人忙下去向盆内蘸过手,从暖壶内倒了半盏茶来吃过宝玉乃笑道:“我近来叫惯了他,却忘了是你。”袭人笑道:“他一乍来时你也曾睡梦中直叫我,半年后才改了我知道这晴雯人虽去了,这两个字只怕是不能去的。”说着,大家又卧下宝玉又翻转了一个更次,至五更方睡去时,只见晴雯从外头走来,仍是往日形景,进来笑向宝玉道:“你们好生过罢,我从此就别过了。”说毕,翻身便走宝玉忙叫时,又将袭人叫醒袭人还只当他惯了口乱叫,却见宝玉哭了,说道:“晴雯死了。”袭人笑道:“这是那里的话!你就知道胡闹,被人听着什么意思。”宝玉那里肯听,恨不得一时亮了就遣人去问信及至天亮时,就有王夫人房里小丫头立等叫开前角门传王夫人的话:“`即时叫起宝玉,快洗脸,换了衣裳快来,因今儿有人请老爷寻秋赏桂花,老爷因喜欢他前儿作得诗好,故此要带他们去&039;这都是太太的话,一句别错了你们快飞跑告诉他去,立刻叫他快来,老爷在上屋里还等他吃面茶呢环哥儿已来了快跑,快跑再着一个人去叫兰哥儿,也要这等说。”里面的婆子听一句,应一句,一面扣扭子,一面开门一面早有两三个人一行扣衣,一行分头去了袭人听得叩院门,便知有事,忙一面命人问时,自己已起来了听得这话,促人来舀了面汤,催宝玉起来盥漱他自去取衣因思跟贾政出门,便不肯拿出十分出色的新鲜衣履来只拿那二等成色的来宝玉此时亦无法,只得忙忙的前来果然贾政在那里吃茶,十分喜悦宝玉忙行了省晨之礼贾环贾兰二人也都见过宝玉贾政命坐吃茶,向环兰二人道:“宝玉读书不如你两个,论题联和诗这种聪明,你们皆不及他今日此去,未免强你们做诗,宝玉须听便助他们两个。”王夫人等自来不曾听见这等考语,真是意外之喜

一时侯他父子二人等去了,方欲过贾母这边来时,就有芳官等三个的干娘走来,回说:“芳官自前日蒙太太的恩典赏了出去,他就疯了似的,茶也不吃,饭也不用,勾引上藕官蕊官,三个人寻死觅活,只要剪了头发做尼姑去我只当是小孩子家一时出去不惯也是有的,不过隔两日就好了谁知越闹越凶,打骂着也不怕实在没法,所以来求太太,或者就依他们做尼姑去,或教导他们一顿,赏给别人作女儿去罢,我们也没这福王夫人听了道:“胡说!那里由得他们起来,佛门也是轻易人进去的!每人打一顿给他们,看还闹不闹了!当下因八月十五日各庙内上供去,皆有各庙内的尼姑来送供尖之例,王夫人曾于十五日就留下水月庵的智通与地藏庵的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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