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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14 /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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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东西旧年幸亏没有抄去,在里头二爷要就拿去当着使唤罢。”贾琏听了,心想难得这样,便笑道:“这样更好,省得我各处张罗等我银子弄到手了还你。”平儿道:“我的也是奶奶给的,什么还不还,只要这件事办的好看些就是了。”贾琏心里倒着实感激他,便将平儿的东西拿了去当钱使用,诸凡事情便与平儿商量秋桐看着心里就有些不甘,每每口角里头便说:“平儿没有了奶奶,他要上去了我是老爷的人,他怎么就越过我去了呢。”平儿也看出来了,只不理他倒是贾琏一时明白,越发把秋桐嫌了,一时有些烦恼便拿着秋桐出气邢夫人知道,反说贾琏不好贾琏忍气不题

再说凤姐停了十余天,送了殡贾政守着老太太的孝,总在外书房那时清客相公渐渐的都辞去了,只有个程日兴还在那里,时常陪着说说话儿提起家运不好,一连人口死了好些,大老爷和珍大爷又在外头,家计一天难似一天外头东庄地亩也不知道怎么样,总不得了呀!程日兴道:“我在这里好些年,也知道府上的人那一个不是肥己的一年一年都往他家里拿,那自然府上是一年不够一年了又添了大老爷珍大爷那边两处的费用,外头又有些债务,前儿又破了好些财,要想衙门里缉贼追赃是难事老世翁若要安顿家事,除非传那些管事的来,派一个心腹的人各处去清查清查,该去的去,该留的留,有了亏空着在经手的身上赔补,这就有了数儿了那一座大的园子人家是不敢买的这里头的出息也不少,又不派人管了那年老世翁不在家,这些人就弄神弄鬼儿的,闹的一个人不敢到园里这都是家人的弊此时把下人查一查,好的使着,不好的便撵了,这才是道理。”贾政点头道:“先生你所不知,不必说下人,便是自己的侄儿也靠不住若要我查起来,那能一一亲见亲知况我又在服中,不能照管这些了我素来又兼不大理家,有的没的,我还摸不着呢。”程日兴道:“老世翁最是仁德的人,若在别家的,这样的家计,就穷起来,十年五载还不怕,便向这些管家的要也就够了我听见世翁的家人还有做知县的呢贾政道:若是实有还好,生怕有名无实了。”程日兴道:“老世翁所见极是晚生为什么说要查查呢!贾政道:“先生必有所闻。”程日兴道:“我虽知道些那些管事的神通,晚生也不敢言语的。”贾政听了,便知话里有因,便叹道:“我自祖父以来都是仁厚的,从没有刻薄过下人我看如今这些人一日不似一日了在我手里行出主子样儿来,又叫人笑话。”

两人正说着,门上的进来回道:“江南甄老爷到来了。”贾政便问道:“甄老爷进京为什么?那人道:“奴才也打听了,说是蒙圣恩起复了。”贾政道:“不用说了,快请罢。”那人出去请了进来那甄老爷即是甄宝玉之父,名叫甄应嘉,表字友忠,也是金陵人氏,功勋之后原与贾府有亲,素来走动的因前年挂误革了职,动了家产今遇主上眷念功臣,赐还世职,行取来京陛见知道贾母新丧,特备祭礼择日到寄灵的地方拜奠,所以先来拜望贾政有服不能远接,在外书房门口等着那位甄老爷一见,便悲喜交集,因在制中不便行礼,便拉着了手叙了些阔别思念的话,然后分宾主坐下,献了茶,彼此又将别后事情的话说了贾政问道:“老亲翁几时陛见的?甄应嘉道:“前日。”贾政道:“主上隆恩,必有温谕。”甄应嘉道:“主上的恩典真是比天还高,下了好些旨意。”贾政道:“什么好旨意?甄应嘉道:“近来越寇猖獗,海疆一带小民不安,派了安国公征剿贼寇主上因我熟悉土疆,命我前往安抚,但是即日就要起身昨日知老太太仙逝,谨备瓣香至灵前拜奠,稍尽微忱。”贾政即忙叩首拜谢,便说:“老亲翁即此一行,必是上慰圣心,下安黎庶,诚哉莫大之功,正在此行但弟不克亲睹奇才,只好遥聆捷报现在镇海统制是弟舍亲,会时务望青照。”甄应嘉道:“老亲翁与统制是什么亲戚?贾政道:“弟那年在江西粮道任时,将小女许配与统制少君,结已经三载因海口案内未清,继以海寇聚奸,所以音信不通弟深念小女,俟老亲翁安抚事竣后,拜恳便中请为一视弟即修数行烦尊纪带去,便感激不尽了。”甄应嘉道:“儿女之情,人所不免,我正在有奉托老亲翁的事日蒙圣恩召取来京,因小儿年幼,家下乏人,将贱眷全带来京我因钦限迅速,昼夜先行,贱眷在后缓行,到京尚需时日弟奉旨出京,不敢久留将来贱眷到京,少不得要到尊府,定叫小犬叩见如可进教,遇有姻事可图之处,望乞留意为感。”贾政一一答应那甄应嘉又说了几句话,就要起身,说:“明日在城外再见。”贾政见他事忙,谅难再坐,只得送出书房

贾琏宝玉早已伺候在那里代送,因贾政未叫,不敢擅入甄应嘉出来,两人上去请安应嘉一见宝玉,呆了一呆,心想:“这个怎么甚象我家宝玉?只是浑身缟素。”因问:“至亲久阔,爷们都不认得了。”贾政忙指贾琏道:“这是家兄名赦之子琏二侄儿。”又指着宝玉道:“这是第二小犬,名叫宝玉。”应嘉拍手道奇:“我在家听见说老亲翁有个衔玉生的爱子,名叫宝玉因与小儿同名,心中甚为罕异后来想着这个也是常有的事,不在意了岂知今日一见,不但面貌相同,且举止一般,这更奇了。”问起年纪,比这里的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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