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3)
什么是正义?正义对每个平凡人来说,无非就是为了不公不义的事情,挺身而出,抑或是纠正其他人的错误,彰显自己很有正义感。以前的我,也会说自己是一个很有正义感的人,现在,我认为我自己揹负不起『正义』这两个字。
「铃、铃、铃」没错,我的手机铃声就是如此的简单且无聊,就如同我的人生一般,儘管协助了多件案子的破获,但我仍然觉察不到快感,那种将罪犯绳之以法的快感,这本该是我当刑事警察最想要的东西。
我百无聊赖地接起电话。「陆凡,你快来,有事要做了。地址我等一下传给你。」电话那头的组长自顾自的掛了电话,也不确认我是否有听进去,但确实很有他的作风,而我也一定会到。
点开讯息,我照着组长给我的地址,输入进导航,地图上显示,到目的地需要半个小时,那我可以十五分鐘后再出门了。我坐在床上,双眼轻闭,想像每一寸的皮肤都在呼吸着空气,每一个毛细孔都打开着。就这样过了五分鐘。
我踏进我的浴室,那是用深灰色的磁砖砌成的墙,而地砖我则选用乳白色的地砖,这样才不会显得刺眼。乾溼分离的设计,是我最喜欢的,离门边最近的马桶,一定要是纯白的,离地式马桶。我再往前走,走向洗手台,洗漱一番,将我右旁分的瀏海吹好,时间也差不多,再喷个香水,就可以出发了。
一把车开出地下室,灰矇矇的天空映在我的瞳孔,天气并不是很好啊!今天可能有机会下雨。车子过不久就开到松华区,我在一栋看起来不是特别高级的透天厝前停了下来,透天厝的外面还有前院,前院里种了不少的树,整个区域有外墙围着。虽然主体看着感觉不贵,但这个佔地面积,再加上前院种的树,全部加起来,不便宜啊!
铁门全开着,封锁线是沿着外墙围起来的,外面有不少基层警员。我下车前戴上了两层口罩,口罩内还涂了绿油精,就怕味道太过猛烈。下车后,我谨慎的吸了一口,浓浓的味道还是进入了我的鼻腔,但是,这个味道,和以往的味道有所不同,以前来到命案现场,就是尸体、尸水,最多在加一个排泄物的味道,今天,多了一股酸味,不得不说,在这样的夏天,尸体腐坏得很快。我撩起封锁线,走进那栋房子的前院,里面的植物果然不便宜。
「前辈,你来啦,组长就在里面,跟我来。」一个年纪跟我一样的警员对我说。「不要叫我前辈,我们两个同期的,不用这样。」我这么对他说。「不行,我会被骂的。」「好吧!但是,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叫我名字就好。」他对我点了点头。
虽然说是同期,但我有些想不起他的名字叫什么,好像是……「陆凡,来了就别慢吞吞的。」组长在门口喊我,算了,名字之后再说吧!我们组长,是个大光头,虽然看上去有点像黑道,但其实人还满好的,只是很多事都叫我做。「组长,我来了,这次是什么案子?」我问。「女屋主名字叫郑淳,37岁,陈尸在卧室的双人床上,目前还找不出致命伤,腹中胎儿被取出,估计七、八个月了,所幸还活着。」「剖腹还不是致命伤!」我有些惊讶,因为通常这样会造成失血过多。「对,不排除情杀的可能,死者的老公现在还联系不上,但附近的邻居都说,她先生有精神病,不过有吃药控制,所以有在上班。」我大致上了解情况了,默默的点点头。「既然,你已经知道情况,那这里就交给你了。」组长丢下这句话,就跑走了。果然这次又变成我负责了,但也因为组长,我现在才名声大噪。
他能待这么久,我也是惊讶的,毕竟组长是个容易晕血的体质,亏他还看了剖腹画面。不过,这样他是怎么当到组长的职位的?算了,我才懒得管。我走进房子,门边并没有被撬开的痕跡,有可能是熟人,也有可能早在屋子里埋伏,我接着往客厅去,在桌上发现一个药袋,我掏出手套戴好,拿起药袋端详。药袋上写着「武祥医院,6月15日,范德忠,精神续乱。」看来这就是郑淳的老公,范德忠的药,精神续乱也有可能会误杀妻子也说不定。
鑑识小组的人已经在卧房採样了,像是毛发、血跡等等的东西。我在卧房里四处看看,我发现,房门口完全没有损坏,也没有强行进入的跡象,我再走近窗边,同样也没有破窗而入的跡象。当然,这些还是需要鑑识小组,鑑定完才能确定。
就在我要离开窗边的时候,我撇眼看见,窗沟里有一块乾掉的泥土,我拿起来闻一闻,有淡淡的铁銹味,在这附近,有含铁的土并不多,主要是在工业区。我先装起来,拿给鑑识人员。但假设真的像我想的一样,那很有可能是熟人所为。
我将组长的推测加进来的话,也不衝突,情杀的话肯定是认识的人,我必须从尸体上得到更多讯息。「朱弟,黎安看完大体了吗?」我问。「学长,不要叫我朱弟啦~听起来很像女生的茱蒂耶。」小我两届的学弟这么回我。朱弟,本名朱志龙,25岁,刚进社会,还是保留了念警校时的寸头,可能是想在他自己的形象,跟我给的绰号中做区隔吧!组长要他跟着我学习,算是个不错的后辈、助手。
我听到他的回话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