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2 / 3)
,竟是一时无言。
过了一会儿,她才沙哑着嗓子对她说:你这种人根本什么都不懂,我修为低微,便是打杂的都不可能要我。这些孩子身患重病,光是买药钱就是一大笔,若不去偷,我们怎么活?!
她含着泪:你出身好,自是不看重这点儿钱,既如此又为何不拿来给我治病做做好事儿?
啊,这也是话本子上常有的。
球球心下想着,感觉有些荒谬。
阿母阿娘还说人族狡诈,如今看来竟如此蠢笨可笑吗?
她有些不耐烦听这个小偷的狡辩了,蹙眉挥手让她停下。
第一,我的钱便是我的钱,我就算现在拿着这些灵石去喂狗也是我乐意。
若是你一早地求到我面前来,那我给你灵石便是我心情好我善良,若是我不给你那也是应该的,更轮不到你偷了东西之后在这儿跟我这么理直气壮地说话。
其次,据我所知那几家店中打个杂跑个腿,端端盘子,根本就不需要你有什么修为,只要四肢健全就能做,人家收的就是这个。
如果你嫌一处打杂得的灵石少,大可以多去几处,有一家白日夜间都要收人,正好时间岔开了。
再者还有码头搬运货物的活儿,虽说累了,却比这些拿的灵石都要多。
颜知忆负着手,将人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忍不住地嗤笑。
生活艰难的人多得去了,难不成每个人都出来偷出来抢了?
比你贫苦之人,没手没脚无人照顾的你怎么不可怜可怜他们,把偷来的灵石送给他们去做做好事儿?
偷人钱财,救济自己。说白了就想不劳而获,不仅自己做了错事儿,还潜移默化地教着这些孩子以为偷窃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
生活苦难,不是你做坏事行窃的理由,更不是你去伤害别人的原因。
颜知忆眯了眯眸,看着小姑娘苍白着脸色掉泪珠子,心下半分波澜也没有。
话本子果然说错了。
憋了多年的话终于说出来了,小崽崽心下很爽。
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但落在某个一窍不通的幼崽眼中却只觉得烦。
没吃饭吗?要哭就给老子哭大声点儿!
她蹙眉呵斥。
哭好了,这荷包便是你的了。
在钱财与生存面前,似乎尊严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巷子中尚且飘荡着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声,所夹杂的情感太多,颜知忆分辨不出来,也懒得去想。
她的小荷包佩戴在腰上,并不放太多的灵石,总共不过才两百下品而已。
一路走过来,因为新奇和兴致,她将街边每家店都好生瞧了一瞧。
东边那家客栈招小厮,一个月有八百下品灵石,另收客人打赏都由小厮自行处理。点心铺子招学徒,一个月五百下品灵石,若是学的好便能留下成为正式的点心师傅
现在,有人宁愿不要自尊嚎啕大哭保住偷窃来的两百下品灵石,却怎么都不愿去试试去用自己的双手双脚挣饭吃。
太奇怪了。
球球解决了一个憋在心中多年的问题,却又迎来了一个新的疑惑。
究竟是真的被逼无奈,还是懒惰成性、不愿吃苦只想走捷径?
怨天尤人,而不努力。
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可怜的?
出生和资质确实限制了许多的人,让他们陷入庸碌无望的困境中去。
可有的人在困境中迎难而上,愈挫愈勇,五灵根者磨剑数百年,最终一举突破化神数不胜数。
而也有的人以此为由,愤世嫉俗、怨天尤人,将此视为他们不得成功和落后于人的原因,将此作为他们不努力和懒惰的正当理由。
两者相比,高下立见。
连尝试都未曾尝试过的人,却在那儿冷眼嘲讽咬牙坚持拼搏的同类,岂不如跳梁小丑般可笑?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颜知忆并不怎么在意,稍稍思量几许便将此翻过不再去想了。
她回到繁荣的主街上,随手买了根红彤彤的糖葫芦举在手上晃悠着吃,一边走着一边兴致勃勃地打量四周,听着来往修士们间的谈话。
马上就是问道大宴了,道友可要去参加?
当然要去!这可是千年一次的机会,人妖魔同聚试炼,若能在此拿个好名次,光是奖品就足以叫人受益数百年。
倒也是
问道大宴。
颜知忆足下微顿,伸出舌尖舔了舔糖葫芦外面裹着的撒着白芝麻的糖衣,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看那方才走过去的两人。
问道大宴,她听说过。
阿娘给她讲故事的时候讲过,当初她和阿母都参加了的。家中的兄长姐姐们也都得过好名次,一举成名。
是专给年轻一辈试炼的。
小崽子一下子咬下了三颗山楂,腮帮子鼓鼓囊囊地咀嚼着,目光放远,看见了不远处屹立着的最高的一间阁楼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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