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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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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苏家则不一样,虽然明梅兄弟姊妹四个,但岳父在生产队里管分粮食,也算家底殷实。作为受宠的长女,明梅嫁给他,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为此从一结婚起,他就格外小心,就差把明梅供起来。可他却从没分心想过,这样的明梅为什么会嫁给他,苏家又为什么会答应这门亲事。

当年爹娘知不知道这事?王继周不敢再往下去想,真相如何已经不再重要。他只知道,自己前半辈子就一直顶着绿色的帽子,被人拿来当猴耍。这事固然可恨,可像以前那样自己生闷气没用,他得做点什么。

不让那些耍过他的人好过,也活出个人样来给闺女看。

打开面袋子,他叹口气问道:“你跟她要好,为什么不娶她?”

“爹娘已经给我说了媳妇,因为生产队管粮食的事,明梅家也不太同意。”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舀起一勺面粉,他直接往他脸上泼。趁他闭眼的功夫,一拳对准他那对招子揍去。吴大力瘫在地上,后背戳擀面杖上,疼得他直哇哇叫。爬起来抹把面粉,他呲牙咧嘴道:“这真怪不得我,是明梅说你不行。要打你一次打个痛快,那事还请你一定帮忙。”

默默地擀着粗面,王继周尽量忽略吴大力的嗡嗡声。三两下把面拉平,握起刀嘟嘟嘟地切着。

幸亏闺女给他找了这么个活,不然他真不确定,会不会直接拿刀砍了吴大力。活动下筋骨,他气稍微消点。他也明白这事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些年吴大力可轻易不往泉水村来,反倒是明梅频繁地回娘家。

吴大力捂着眼缩在门边,王继周那一拳可真狠。看他磨刀霍霍,不会是起了杀心吧?不过刚才他那话的确是重了些,“不行”对男人来说可是最大的耻辱。再加上这些年睡人家老婆,天,他怎么把这个给说出来了,这不是上门找揍?

“继……继周,兄……兄弟,有话好好说。”

王继周白了他一眼,上下打量着,继续用刀切面条。

完了,他不仅想杀我,难不成还想把我分-尸?

去深圳半年,打工的日子吴大力捧着收音机听遍了《张震说鬼》和《聊斋志异》。世界有多大,他的脑洞就有多广。

慢条斯理地切好粗面,王继周掏出昨天炸的藕盒。昨晚给四邻分点,昨晚再吃一顿,如今剩下不多。十字花两刀切成四片,他起锅热油,放入大葱爆出香味后添水煮沸。加入粗面后打四只荷包蛋,最后放入藕盒,用水的热气稍微加热,保留藕盒原本的香味,简单的两面杂烩汤出锅。

“亲子鉴定。”

“恩,亲子鉴定,捎我一个吧?”

“需要本人的头发或者血液,不多,头发几根就行。先说好,我只是帮你问问,人家帮不帮你我可不管。”

吴大力赶忙答应下来,现在只有北京能做亲子鉴定。他一个人去了,没门路也是两眼一抹黑。

“行,我这就去把胎发找来。”

王继周盛着面,眉头的阴云却是始终没舒展开。

跟着虞楠一并跑出大院,王曼特意往招待所看了一眼,果然大冬天的他还在洗衣服。不过不同的是,这次只有他的型号,平常那些大号的则一件都没。

“阿奇。”

“曼曼、虞楠,在这。”

“一日之计在于晨,大清早的洗什么衣服,跟我们一块去跑步。”

钱华伸个懒腰走出来:“瓜娃子。”

王曼嘟嘴:“钱叔叔,你不是答应不叫我瓜娃子。昨天刚吃了我家藕盒,现在就来欺负小朋友。”

“小乖乖,真是怕了你。昨天那藕盒我只吃了两个,其它全被阿奇收起来,这点都不舍得。”

杜奇晾好毛衣,扭头辩驳:“曼曼别信他,我拿去给叔叔们分了分。”

王曼看向晾绳上那件衣服,是昨天炸藕盒时穿的。即便她在厨房里加了抽油烟机,但做饭还是连油带烟。冬天衣服那么难洗,想到这她有点小内疚。

“钱叔叔,本来就是一人一只。你自己吃了两只,阿奇肯定就没捞着吃。”

杜奇点头:“就是那样,曼曼下午咱们再做点。”

钱华伸个懒腰,神色暧昧地朝向晨光。这几个孩子真好,他也想自家那俩瓜娃子咧。再熬熬,等明年他参军也满十二年,可以把老婆孩子接过来随军。

“再做你不得再洗衣服,还是让我爸做吧,他正好要准备年货。”

呵欠打到一半,钱华笑着开口:“让阿奇炸就行,今早他一件毛衣洗四十分钟。你们再不来,毛衣都给他搓烂了。”

杜奇闹个大红脸,镇定下来反驳道:“本来七点就起来,想跟你们一块跑步。左等右等不来,我就干脆先把昨天的脏衣服洗干净。坐一天车,毛衣里出一身汗。”

他这般坦荡不掩饰,直接反将了钱华一军:我等朋友功夫,自己洗点衣服怎么了。

当然没什么,反正王曼觉得没什么,拍拍自己的头发,她转个圈:“楠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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