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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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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爬,罗韧还交代了些什么,诸如自己要回医院,让炎红砂帮忙把最后一块胭脂琥珀归位等等,他一点都没听进去。

直到罗韧走远了,他才抖抽了一下,碰了碰一万三的胳膊,说:“三三兄,说真的,我现在对小罗哥……有点怵头。”

一万三说:“你以后少惹他就对了。”

曹严华不大懂:“为什么?你知道什么?”

一万三沉默,忽然想起了上一次,去五珠村的路上,他无意中听到的罗韧打的电话。

——“那棉兰老岛那边呢?”

他含糊地回复曹严华:“反正,少惹他就对了。”

赶的很巧,到医院时,正是探视时间。

医院规定的探视时间是一个小时,但人没有苏醒,探一个小时和一分钟的结果是一样的,张叔陪着木代坐了会,跟她说已经联系上霍子红了,红姨会尽快回来看她,她一定要坚强、振作,早日康复。

自己都觉得像是电视上学来的套话,空洞乏味。

边上的护士和善地提醒:可以趁着这段时间,跟伤者多说一些话,以往的经验证明,亲人或者爱人的鼓励,会给伤者注入不少的力量。

张叔很清楚,自己既不是亲人,也跟爱人沾不上边。

他知道罗韧在外面等着,所以,出来换了罗韧。

罗韧在病床边坐下来。

木代静静的躺着,睡的安详,鼻息清浅,睫毛随着呼吸轻颤,白皙的面颊上有一块擦痕,可能是被连殊拖倒在地的时候擦到的。

罗韧伸出手去,想摩挲,又收回来。

伤口还没好,碰到了,会疼的吧。

边上的护士提醒他:跟女朋友说说话,比如回忆甜蜜的事情。

罗韧笑了笑,他不想说话,觉得在陌生人的目光注视下说的涕泪四下是件很不妥当的事。

他握住木代的手,静静看她很久,想起好多好多事。

那么可爱的小口袋,他的姑娘,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

末了,他低下头,额头轻轻抵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护士拍拍他的肩膀,示意时间到了。

罗韧起身,忽然想到什么,从插袋里抽出那把带皮套的刀子,问护士:“这个可以放在这吗?”

护士拿过来检查了一下,看到是刀子,眉头皱了皱,不过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出门的时候,罗韧回头,看到护士动作很轻地把刀子掖到了床褥的下头。

张叔在病房外头坐着,看到罗韧出来,有些木然的抬了下头。

罗韧挨着他坐下:“联系上霍子红了吗?”

“联系……给她打了电话,没回。发短信了,情况说明,她看到了,应该会回……”

张叔语无伦次,垂在边上的手微微发抖,比他还紧张。

罗韧想,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经不起这类事情的冲撞。

他安慰张叔:“你也别太担心了,我相信木代会醒过来的。”

他说的笃定,他相信有一些事情,哪怕不确定,你也必须抱着强迫的心态去迫使它发生,如果连你自己也犹疑,这种情绪会传染给全世界,也许到时候,木代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他又说了一次:“她会醒的。”

张叔说:“嗯。”

他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目光迷散,眼睛里偶尔掠过后怕和不确定,像是怕和罗韧对视,不自在地转过了脸去。

之前,在医生办公室,他一个劲的追问:“撞到头了是吗?是撞到头了?会不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医生反问他:“你指的不好的事是什么?比如呢,失忆?”

张叔有点恍惚,他不确定那件事如果发生,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但是,如果现状让人满意,人总是想维持现状的。

连殊的那块胭脂琥珀入水。

意料之中的,第三根凶简的剑拔弩张渐渐偃息,竹简的轮廓渐渐鲜明,字迹开始清晰,随之发生变化的,是围匝一圈的凤凰,淡色转浓,长长的凤尾四下迤逦。

曹严华还以为是要长长,结果不是,迤逦开的血线四下重组,一根一根,像是墨笔描摹。

一万三最先反应过来:“是水影!”

水影自行出现了,不再需要他一笔一笔的去画去揣摩。

几个人有些紧张,大气也不敢多喘,血线在水里搭成的画有横平竖直,不是平面,倒像是3d立体。

炎红砂想起罗韧不在,忙掏出手机,调到视频模式,对焦、录制,唯恐错过了任何一点细微的线索。

这又是一幅画,栩栩如生,老实说,因为水纹的波动,简直像是动态的。

那是一个院子,老式的宅院,雕花的护栏,鹅卵石铺就的小道,像是民国小说里的插页配图。

院子里,有一株长势恰好的芭蕉。

曹严华脱口说了句:“这芭蕉……”

是的,五珠村那一次,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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