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公子的容貌与为人,自然都极出色。”宁芙认真道。
“非要择其一呢?”
“俊朗的公子,数以万计,若真要选择,容貌自然不敌为人,容貌总有老去不再之日,而陆公子对我的好,我都记得。”
陆行之眼中生出了几分笑意来,很浅,却是真的高兴,眼中浮现一汪春水,让人忍不住多看他两眼。
方才见到孟泽时的冷淡,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上一回我让陆公子替我寻觅之人,可已到了淮朔?”宁芙问。
陆行之顿了顿,才道:“约莫还在路上,到四姑娘老家主宅,恐怕还需几日。”
宁芙刚要再细问,却见不远处有人走了过来。
“宁姐姐和陆公子在聊什么?”两人正说着话,章和正好撞上两人,便上前问道。
她看着陆行之,男人生得高大挺拔,只是为人过于冷淡了,章和在回京时,同他搭过几句话,他虽有回应,待她也不差,却极疏远。
“六殿下受了伤,我们方才才跟着护卫军一同回来。”宁芙道,一句话便说明了他们并非刻意私下见面。
章和也正好是练箭回来,同那时的自己一般,并未去参加狩猎,而是练着技巧。
小女君对女才子的称号,似乎是志在必得。
“六殿下伤势如何了?”章和有些担心地问道,圣上本是让六殿下教她箭术的,难怪一直不见踪影。
“御医说并无性命之忧。”宁芙道。
章和这才松了口气,华安府与宣王府便是支持六殿下的,她自然不愿见六殿下出事。
她又朝陆行之看去,从他身上,总让她生出几分怯意,便是想问他可不可以教自己,也不敢再问询了。
这场秋猎,因孟泽受伤,便草草收了场。
孟泽昏睡了两日,再醒来时,敬文帝正坐在不远处是踏上,而宗贵妃已哭红了眼睛。
而孟渊,坐在不远处,神色淡淡,一如既往的不谙世事模样,对自己这位兄弟受伤,也未生出半分担忧神色来。
孟泽自然不在意他这个废柴。
“可算醒了。”宗贵妃心疼道,“早知这般危险,就不该让你出京,也得亏未危及性命,否则该出乱子了。”
“你们都出去。”敬文帝却皱着眉不耐烦道。
宗贵妃见他发话了,便未在逗留。
孟泽看着敬文帝若有所思的表情时,心中却也生出了几分紧张感来,他天不怕地不怕,唯独不敢再敬文帝跟前造次。
“你为何会不让仆从跟着”敬文帝喝了口茶水,不咸不淡道。
“儿臣追猎物,怕仆从惊扰了猎物,一时心急,所以”
“是真猎物,还是另有所图”敬文帝锐利的眼神射向他,嘴角却依旧挂着浅笑。
孟泽后背冷汗直冒。
“生于帝王家,若是未处置好女色之事,便是昏庸无道。”敬文帝冷笑了一声。
孟泽沉吟片刻,索性忍着剧痛,跪了下去,道“父皇不如把宁四,许给儿臣,她对儿臣极细心,儿臣对她亦有几分心思。”
“你想要她,也须得看自己的本事。”敬文帝道,“如今宁真远有功,宁国公府的亲事,我岂能真坏了他的打算。”
孟泽却也听出了些门道来。
父皇之前不肯重用宁真远,是因为背后有个康阳长公主,怕两人苟合,自是处处打压。
而如今康阳长公主已掀不起风浪来,父皇对宁真远,便能重用了。
这么一看,自己若是娶了宁四,这好处,却比他想象中还要多。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