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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蚕丝织就的里衣根本挡不住那霸道真火,瞬间化作片片飞灰。
微凉的空气骤然贴上肌肤,让她浑身战栗。
大长老双眼猛地睁大。
“宫主,你怎么了?”
杜宁死死咬住舌尖,铁锈味在口腔蔓延。
她的脸色青白交替,额角沁出细密汗珠。
身后传来的温度烫得惊人,李令歌结实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脊背,每一块肌肉的起伏都清晰可感。
“没、没事。”
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指甲深深抠进门框。
“不过是被李道友踩到了裙摆。”
话音未落,李令歌突然掐住她的纤腰往怀里一带。
杜宁浑身剧颤,未出口的话语化作一声变调的惊喘。
她修长的脖颈猛地后仰,发间珠钗叮当坠地,九凤衔珠钗上的灵石在青石砖上摔得粉碎。
“宫主?!”
大长老急上前半步,却见杜宁突然绷直了身子。
那双总是执掌生杀的玉手此刻死死抓着门框,指甲在玄铁木上刮出五道深深的痕迹。
殷红的血顺着抓痕缓缓流下,在门框上开出凄艳的花。
杜宁瞪大双眼中,她能清晰感觉到体内纯元被一股霸道灵力裹挟着抽离。
那是她修炼数百万年凝聚的本源之力,此刻正如决堤之水涌入身后之人体内。
更可怕的是,随着纯元流失,某种诡异的感觉竟顺着经脉炸开,让她脚趾不自觉地蜷缩。
她破碎的声音带着哭腔,双腿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若是没有其他事,大长老就先回去吧,我还要和李道友立即论道啊。”
最后一声惊叫陡然拔高,李令歌突然咬住她脖颈,浑厚仙力长驱直入。
杜宁眼前炸开一片白光,神魂仿佛被抛上云端又狠狠摔下。
她痉挛的手指终于脱力,整个人向后软倒在李令歌怀中,像只被折断翅膀的凤鸟。
殿门在这时被劲风合拢,大长老踉跄后退两步,只来得及看见最后画面。
杜宁瘫软的身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拖入内殿黑暗处,而地上残留的,是半幅被真火烧焦的裙摆。
屋内传来瓷器倾倒的脆响,紧接着是重物坠地的闷响。
门棂上两道交叠的影子剧烈晃动,时而夹杂着压抑的呜咽。
当一声痛极的悲鸣穿透殿墙时,悬在廊下的青铜铃无风自动,发出凄清的哀鸣。
大长老嘴唇颤抖,可是却不敢上前。
因为她很清楚,这是紫霄神帝的意思。
宫主曾经跟她说过,紫霄神帝让她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将李令歌留在紫云宫。
所以白凌萱那般行事,她其实心底认为是宫主暗中授意。
不然这次的悟道大会宫主为何会让所有天骄都来参加,而且还亲自去要求李令歌。
白凌萱又怎么会那般大胆,公然诬陷李令歌。
如果不是因为她让悟道碑回溯,或许此刻李令歌就已经娶了白凌萱了。
心念及此,她瞬间红了眼,泪水瞬间打湿了眼眶。
扑通!
沉重的膝盖砸地声格外刺耳,大长老的身躯如同折断的老松,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一缕鲜血从她的额角蜿蜒而下,在冰冷的地面晕开一朵暗红的花。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如果不是她破坏了宫主的计划,宫主又何至于落到如今的地步。
此刻,她终于想通了李令歌为何会轻易放过白凌萱。
那根本不是什么宽恕,而是因为所有的代价,都由杜宁一人承担了!
“宫主,都是我害了你啊!”
嘶哑的哀嚎响彻禁地,她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碰那扇隔绝一切的们,却在即将碰到的瞬间颓然垂落。
杜宁的身体如同断线的人偶,缓缓滑入李令歌怀中。
她光洁的背脊贴着对方胸膛,能清晰感受到那颗心脏强有力的跳动。
门上的五道血痕在她逐渐模糊的视线中扭曲变形,像是嘲讽她徒劳的挣扎。
“真漂亮。”
李令歌把玩着她一缕散落的青丝,指尖缠绕的发丝间还跳动着未散尽的神力微光。
“紫云宫主的血,原来是金色的。”
杜宁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