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望母亲垂怜。”
辞恳切,极尽谦卑。
四名护院只在片刻便来到了堂内,动作甚是麻利,两人架起张有为,一人抬过一条长凳,将其往凳子上一摊。
然后左右各站两人,其中一人负责按住肩背,一人则持杖静立。
只等大夫人金口。
“也罢,先受十杖,另十杖且记着。”
大夫人终究还是松了口,也免得落下个府内跋扈的名声。
护院生得五大三粗,又受了大夫人命,自然不敢太过于收手,想着与张有为平日无怨近日无仇。
半做样子半使力,虽用得五六成力道,又仅十杖。
也是打得有为咬牙淌汗,半点不能声张。
杖毕,四名护院又如风一般离开,只留下些微男人汗味。
“各自散了吧,老七往后做事还应当沉稳些,再似这般荒唐,待你父亲归来,恐不免一顿家法,或许我安排你在院内跪上一天,老夫人纵然再爱惜后辈也说不出半个错字。”
悠然离去,这次倒是没有在门洞处享受众人拥趸的待遇。
此次算是得胜,唯美中不足,献祭了有为的沟子。
“之前你确实动手了,你也不亏。”
范希文欠欠地瞧了两眼有为的臀部,未见大姨父,最多数日如厕有恙。
有为嘿嘿一笑,两位管事还在一旁掸着袍子上的灰尘,倒也不想再对其有更多刺激,拍了拍衣襟内的铜钱,哗哗两声。
在七爷的搀扶下,两位瘸子一撞一撞地往自己院内走去。
“怪哉,简直怪哉。”
曾光友摸着嘴角弯曲的胡子,这七少爷今日转性,由乌龟变鸡公,往日想也不敢想。
“确实怪哉,先休要再论,此刻当去向夫人交代一番。”
贾权反手碰了曾光友手肘,当先出门,与紧跟其后的曾光友一同快步往正院赶去。
账房老先生这才如晒背的王八一般,慢慢地挪动身子回来。
嘴里吚吚呜呜一阵鸟语,仔细听来却是:
“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