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狱(2 / 4)
户,这里的墙壁全是厚实平滑的素混凝土,不会有丝毫自然光源透露进来,也没有声音,活动空间小到极限,让被关押者度日如年就是这里的唯一目的。
进来之前除了蔽体的衣服外什么都被搜走了,没有手表也没有任何自然光的环境很快就可以打乱生物钟,让人辨不清白天黑夜。在禁闭室里最能消磨时间的方式就是睡觉,可是齐洛发现在腹中空空的折磨下很难在那张简陋的木板床上入睡。
厚重的门是绝好的吸声材料,即使拼命敲打也只会发出扑扑闷响,上面只有手掌那么宽地一条窗口供警卫巡视每个房间的情况,门下有一个送食物的口子,只可惜每天递进来的只是一碗白水,并且就算齐洛怎样试图和这些人说话,对方也像个哑巴丝毫不会理会。
时间在这里冗长得像泛滥的洪暴,普通人能够忍受的极限只是24小时。
安然的房间在斜对角,虽然齐洛觉得如果通过那送食物的口子大声喊话的话,对方也应该能听见,不过却极有可能被警卫兵制止后再被延长禁闭时间。
“对不起,前辈,连累你了。”
在进来之前,他很诚恳地向对方道歉,害别人一起吃这样的苦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而安然只是无奈地笑了笑。
“别假仁假义了,你早知道会这样,更严重的后果你都知道,”说这话时他却丝毫没有责怪的神色,“当然,我也知道,所以都是自找的,不需要什么象征性的道歉。”
齐洛走到门边,端起水喝了几口,胃却更被凉得痉挛了一下,他索性关了天花板上的灯,在一片漆黑中摸回了床上,用外套裹住双手,再次尝试着睡久一点。
虽然确实是及时偏离了飞机,可是那种火力之下,很可能俊流已经中弹了,米迦勒配备的大口径机枪破坏力非同小可,能轻易打穿筋骨,即使是中了一发也可能丧命。
他不停地轻咬着下嘴唇,为自己还躺在这里努力睡觉而懊恼。
正在长久的自我催眠后,好不容易有了一丝意识的漂移,门却被哐一声打开了,当齐洛意识到不是那送食物的小口子被翻动的声音,而是整个门都被推开时,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还没看清站在门口的身影,对方就先发话了。
“齐洛吗?”
他顿时怔了一下,因为那熟悉的声音的主人,并不是预料中应该站在这里放他出去的人。
“凌驹……?怎么是你?”
齐洛犹豫地站起来,仔细分辨着他被黑暗模糊掉的脸,“是陆教官让你来的吗?”
“废话少说。”凌驹喘着气压低声音,在空气中凝结成一团团雾,听上去并不是平常的心态。他紧紧握着手中的一大串钥匙,两步跨到对方的面前,劈头一句,“你想不想去救上官俊流?”
“什么?”齐洛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镇了几秒,立刻反应过来,“你私自来的?”
“小声点,”凌驹一把将他往屋里推了下,接着说,“难道你想一直呆到审查开始,再被送去军事法庭羁押个一两月吗?那时什么都晚了,白痴。”
看着齐洛紧锁眉头没有立刻表态,内心似乎还在激烈矛盾着,凌驹没有工夫和这个没有好感的家伙绕弯子,索性坦白了他的目的,“我们合作吧。我要去把彦凉带回来,他如果一直被悖都军利用,还不醒悟的话,岚啸会被迫这样自相残杀,我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很显然,就算现在逃走的话等于错上加错,可一番话说到了心窝子里,齐洛也无暇仔细权衡什么利弊了,反而庆幸还有这么个人和自己志同道合,他们很快从房间里走出来,在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的时候,齐洛瞄到了远远地倒在走廊另一头的警卫兵。
“老天,我们真的会被枪毙,”齐洛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蓄意袭击警卫兵是可以不经过审判,直接就可射杀的重罪,他看着凌驹手里的一大串丁零作响的钥匙,总算意识到这小子早就不打算留退路,“我以为你是偷的。”
“外面还躺着一个,够枪毙两次了,”凌驹满不在乎地催促到,“别磨蹭,他们随时都会醒。”
齐洛刚要挪动脚步,身后就传来一声低低的断喝,“回来,你们吃了豹子胆了!”
“前辈,”他迟疑着停下来,跑过去半蹲在安然的房间门口,通过那狭窄的送饭口对上了那双焦急的眼睛,“你没睡着吗?”
“你俩闹那么大声,死人都能听到!”安然为对方不知天高地厚的鲁莽行为捏一把汗,焦躁地斥责到,“别做傻事,小洛!你冷静想想你为什么来贺泽?陆教官不是不讲情面的人,他会用最短的时间保我们万全,别在这里前功尽弃!”
“我明白,”诚恳的忠告并没有动摇齐洛的决心,他直视着安然的眼睛,试图让对方明白此刻他并不是头脑发热,“但是,是我连累俊流被带走,那个画面现在每天都在我脑子里徘徊,我没有闲心再等着他被带到更远的地方去,现在不抓住这个机会,我一辈子也良心不安。”
说完齐洛顾不得再逗留半分,站起来时迎上一旁凌驹的目光,同样是毫无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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